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薛琼玉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莞尔一笑:“真的?什么时候?”
季延看着她如此高兴,幽绿色的眸子黯淡一瞬,随后垂眸盯着少女靠近的鞋尖:“方才我在堂中洗碗时,亲眼看见的。”
她从踏入西冰书院的第一日起,便想方设法地打探李家二公子的小道消息。
季延收下了这个主子发派的任务,勤勤恳恳地完成。
但李令白此人虽是西冰书院的学子,但不同于薛琼玉他们,每日都要在书院朗诵诗篇,温习课文,他自由得许多。
一连五日都不曾见到李令白来上课,薛琼玉如焉了的鲜花,苦哈哈地用手拖着脑袋。
这本人都不出现,自己该如何抱上这位新帝的大腿啊?
少女嘟起嘴,咬着毛笔杆,面容上沾了墨水都不自知。赵源过路,好心提醒一句,却被她硬生生扯了过来。
“你不是消息很灵通吗?告诉我,那李家二公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旷课!”
实际上,这位神秘兮兮的李家二公子,已经在书院新生内的聊天之中传开了。
不少女弟子对他新生爱慕之情,理由倒是俗气。
“那丹凤眼的白衣小公子怎么不见来?”女学子们也围着赵源问个不停,只因那日被当众羞辱,想来赵源知道李令白的去向。
赵源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只得摆手笑道:“这……我真不知晓。”
谁不知道那位爷脾气不好,性子也古怪,要是说错了一句话,传到了神出鬼没的李令白耳朵中,想必下次见面,会被再当众教训一回儿。
赵源一副谁来了也不好使儿的劲,面对薛琼玉的质问:“姑奶奶,大小姐,我求您了,别为难我,我真不熟。”
薛琼玉的性命和李令白有关,她哪能轻易放弃。
脸色一冷,直勾勾地盯着求饶的赵源,语气忽的随意起来,但用词仍严肃:“赵公子,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得寸进尺?”
对他好?现在轮到赵源懵逼了,不是自己在讨好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吗?
感念薛琼玉的……不杀之恩?
“小……小小姐,赵某有些听不懂您的意思。”他缩了缩脖颈,总觉得有什么不干静的东西盯上了自己。
薛琼玉态度又一转,弯起朱唇,莞尔一笑:“赵公子,您真会说笑,我不过只是诚恳向足智多谋的你发问,哪里有对你什么?”
赵源有些动摇,总是被薛琼玉缠着不放,也不是个事儿。
“薛小姐,您老实和鄙人说,您找这李二公子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替您传达行不行?”
见他松口,薛琼玉脸色稍微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