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叫我……主要是你拿了五件?”阿芙乐尔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崩溃,“我就五件啊,算了,一想到是你,干出什么我都不会奇怪了。”
她的衣服甘融穿着有点大了,尔伏穿着小了,文舒穿着有点好笑,这下真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了。
然而更癫的事还在后面,甘融又拿出五把医用手术剪,尔伏低声道:
“你去安定医院进货了吗?”借给她玩……还是尔伏太鲁莽了,甘融一提他就给了。
幸子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但敬佩滔滔不绝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阿芙乐尔实在是服气:“我真的服了,看你情绪低落成那样还以为你真被蔺首席整胆怯了……你竞选宣言就干脆用那句‘我什么都不怕’好了。”
她们穿戴完毕,苇定准时从头发里蹿出来,兴高采烈:“看来我们高贵的上帝已经……呃?”
眼前的人……怎么也穿着白大褂,还有精准操作的剪刀?
甘融一脸无辜:“老板你不认得我们了吗?我们也是刚来的学徒啊。”
“是新来的学生吗……”苇定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乱了,她扭过头来,“怎么会呢……那原本的顾客呢……”
“倒闭倒闭倒闭倒闭……”
她看起来真的很慌乱,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吟,呼吸变得极其困难,大口大口喘气。
那张平滑的面皮上眼球仿佛要被压出眼眶,脸上裂开红彤彤的血口,露出里面东倒西歪的尖牙。
像气球一样炸开、烂掉的东西也许是脑浆,眼球也流淌在血泊里了,苇定喃喃道:
“没客人了,没客人了,没客人了……我养不起他们,我养不起自己……我们这些提心吊胆讨生活的脏头发,就像垃圾一样被扫走了……”
她慢慢趴下来,跟数不清的头发缠绕在一起,面目全非,而借由她力量争吵、打架、修剪客人的理发师们纷纷自乱阵脚。
幸子伸出手来。
一。
变天。
二。
离轨。
三。
神隐。
毛躁的头发混着一盒发馊的盒饭,从扫帚下挣脱出来,这个人形物体被徒生的翅膀带走,暴雨天淋湿后竟显得小小一团,瘦弱的样子似乎从来没吃饱过饭。
大概五分钟后,幸子举牌:
已经把它送离污染边界,现在消亡了。
她写字的时候,小黑板也在写字:
一个池子有进水管和出水管,进水管5小时可以把空池注满,出水管8小时可以把满池水放完,若同时打开进水管和出水管,几小时可以把空池注满?
怎么又是一个牛吃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