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道:“师兄最近我在修习一册新术法所以这半月没有”
正说着,苏菱寒忽而感觉眼边一热。
她抬眸,这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已然模糊一片
师兄因她而来清心崖受罚,可她却还在欺骗师兄
那般长的日子不肯见师兄,如今见了,她又在欺骗师兄
她
无边的愧疚翻涌叫嚣着,苏菱寒垂在袖中的指都在忍不住轻颤。
眼前模糊一片,脸颊上湿意不断。
直到有人温柔拭去她眼边弥漫得厉害的泪渍,眼前才终于清晰起来。
“在学什么新术法?”
“可有不解的地方?”
“如今我灵力尚禁,无法教授菱寒,只得待静省结束后再行示范。”
卫怀晏温柔拭去她眼边的泪渍,又与她温声着:“可是想师兄了?”
“我也想菱寒。”
眉目温软着:“若是琐事繁忙,便歇一歇,不必每日都来陪师兄的。”
“上次见时,菱寒看起来很是忧劳,气色有亏。”
“但今日看到菱寒已然恢复如初,我也便放心了。”
将她的泪渍温柔拭尽,卫怀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次与她道:“我也很想菱寒。”
“菱寒,别哭。”
苏菱寒竭力压着心头不断翻涌的愧疚,将头埋在他颈窝,闷声应了声。
随后断续回他:“一种新剑术,学起来还算顺利。”
“我”
“师兄可能日后”
“我有些忙所以”
“对对不起”
断续的声音逐渐哑了声。
苏菱寒的脑袋紧紧埋在他颈窝,呜咽着,连带着身子都在难以抑制地轻轻颤栗。
卫怀晏轻轻抚过她的脊背,温声安抚她:“好,师兄知道了。”
“菱寒不必与师兄道歉,菱寒没有错。”
“菱寒本就不该来的,是我连累了菱寒。”
“待静省结束,我去寻菱寒,好不好?”
“好。”
苏菱寒紧紧拥着他,泪渍不受控制地浸透了他肩头衣衫一片。
缓了好久,才堪堪将泪水止住。
勉力压着心间翻涌的愧意,苏菱寒微微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卫怀晏疼惜地吻去她眼边的泪渍。
苏菱寒任他动作着,缓而轻声问他:“师兄,你觉得师尊为人如何?”
卫怀晏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依旧认真回与她:“少时师尊教我剑术,倾囊相授。”
“师尊平日作风严谨,性情虽严苛却不失变通。”
“虽近两千年云游未见,但前些日子再见师尊,看起来与以往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