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覆在她的唇上。
苏菱寒没有反应,任由他温柔缠绵着。
片刻后,卫怀晏与她微微拉开些距离。
极尽温声:“先前在岸边是我不好,没有顾着菱寒的意愿强来。”
卫怀晏与她道歉。
随后继续道:“扮演花影盗圣时,你说要用”
话语顿住。
一向温润的眉目紧蹙起:“是从偷看的禁书画册里学来的?”
“错也在我。”
“是我从前未能及时教明菱寒人伦之事。”
“那时我总想着不过是一些淫靡污事,菱寒专于仙途大道,便也不必领会。”
“可直到那夜在栖霜殿,你取出从凡间游历带回来的春图,我才惊觉不知何时你已经发现了那些污秽淫事。”
“那些东西看多了污染神思。以至于在你为我初次画完《胭脂覆雪》那晚后我总在想——”
“若是当时初次发现那些春图时便勒止教明于你,是不是便不会再有后来”
若菱寒没有看过那些禁书春宫,是不是便不会再有后来的同眠、如今的荒谬关系。
更不会有今夜她错学的——那种屈辱的、污秽不堪的举动。
取悦菱寒是他该做的。
他并不觉得难堪抵触。
但他不愿菱寒做那些。
菱寒也不应该沾染那些——
那些带着不堪屈辱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菱寒身上。
是他的错。
是他没教好菱寒。
卫怀晏再次与她道歉。
注视着她的眉目逐渐温软,眸光有些出神:“那年师尊云游回来将你托付于我照料。”
“可我也是初次为人师兄。”
“许多事上总有瑕疵。”
“磕磕绊绊地,将你带大。”
“浅浅估算时日,我与菱寒,迄今已经相守两百余年。”
“作为你的师兄,与你相守数年时日,我自认平时已经极为细致,很多时候你不说,我也能察觉到你的情绪。”
“但我总归不是你,不能切身体会你的感受。”
“今夜灵泉岸边,扮演花影盗圣时,我不能知晓你的想法,但想来总归是从春图中学得。”
“那些东西,污秽不堪。”
“我只觉惊惧气急——”
“是我没能教好于你,学得那些腌臜淫事。”
“怕你由此玷了神思,污了道心,有碍道途。”
“又气你总不听话,胡乱学坏。”
“一时失态强迫你数次”
“是我的错。”
“方才你转身背向我,我知你心中有气。思虑良久,正欲对你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