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帮你瞧瞧吗?”
“麻烦了。”
男人坐起身,利落褪下衣袍。
他只穿了件外袍,裸白无瑕的上身全被冷翠烛看了去。
她略感惊讶:“……你干什么?”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你要脱光衣裳才能变回乌鸦。”
“我去吧……我去。”
“不用。”
他银眸微眯,透过半透窗纱注视房中光景:“他已翻窗进来。”
冷蓁走到床边时,冷翠烛刚好将衣袍藏好,闭目假装睡去。
听见窸窣声响,应是床纱被拉开。
再然后,她搭在枕头的手被抓住,什么冰凉的东西覆了上来。
“你不幸福我会难过,你幸福了我会痛苦。”
“但母亲,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你可以幸福,但你不能不痛苦,你必须和我一样……不要抛下我……”
“全是因为你,我为了你,迎奸卖俏……受了好多苦,你看看好吗?”
“看看我,我好痛苦。”
撕心裂肺的痛自腕骨蔓延,她猛地抽回手,睁眼见满手血腥。
腕上伤痕汩汩溢血。
冷翠烛瞪大眼,强忍伤痛:“你在干什么!”
冷蓁跪在床边,一手举刀子,一手擦拭溅在面颊的血渍。
“噢……不。”他剧烈地喘气,咧唇笑道,“你怎么,醒了?”
他明明,给她下了药。
所以,痛到极致还是会醒的吧?
是吧?
他们的好日子要到了。
“母亲,痛吗?”
“你是疯了吗……”
冷翠烛瞧着手腕伤痕,皮肉翻覆的那处如一张小嘴般往外吐血,透过肌肤上滑腻的血花,她瞥见自己鲜红的倒影。
惊惧一扫而空。
“啪——”
冷蓁被她一掌扇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