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一包蜜饯倏然指向沈卫。
沈卫盯着蜜饯:“”
鹿矜满脸警惕:“还想动手?仗着屋里的主子,你还无法无天了?小心爹”
话没说完,被门外顾父清冷的声音打断:“怎么吵起来了?”
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鹿矜一愣,顿觉头皮一炸。
在这个原著任务中,若说有什么人是能让鹿矜发怵的,那一定是顾父无疑了。
在顾府里做任务的那段时间,鹿矜一面要憋屈地维持人设,另一面还要小心谨慎地应付这个挑剔到极致的男人。
虽然经过不懈的努力,鹿矜前期的任务做得还算不错,但这并不妨碍顾父在他叛逆的幼小心灵中留下不小的阴影。
以至于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顾父都是鹿矜噩梦里的男一号。
而另一边的顾父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顾父在众人眼中一向是从容不迫。只是此刻,当他认出院子里的少年时,脸上的愕然之情完全收不住了。
“你——你怎会在这?不是被亲戚接走了?”
被亲戚接走,是黄公公当初买通的顾府下人给顾父的说辞。
顾父那时候其实也正计划着,想要寻个由头将这个勾走了昭儿魂的小子打发掉。他当时听那下人的话正合心意,便也没去查证。
顾父问完,不等鹿矜回答,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跪着的小展。
顾父虽叫不出小展的名字,却认得出她是顾卿昭身边的亲信。
好好的亲信,怎么会出现在此?
沈卫摸了把脸,直觉大难临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顾父气得发抖,头上一阵眩晕,险些跌到地上。
“阿哥小心。”侯夫连忙扶住险些摔倒的顾父。
侯夫虽不认得鹿矜,但从顾父这反常的反应中也约莫看出眼前的事似乎十分不妙。
“郡主……郡主人呢?”顾父喘了口气故作镇定,可声音都在发颤。
他刚刚还在纳罕郡主怎会出现在这里,如今有了答案——这明摆着是来捉奸的!
“在、在闻大夫房里”小展不敢抬头。
“这闻大夫又是谁?”顾父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是给鹿公子看病的大夫。”
“看病?看什么病!”顾父的预感越发不好,“难不成他也有”
“没、没有!”小展听出顾父的意思,连忙压低声音解释,“郡主他只是碰巧经过,他不认得小人,也不认得鹿公子。”
顾父哪里肯信?
“不认得?”顾父压着声音,“不认得他堂堂郡主来这破院子做什么?”
“郡主他,他”小展憋得脸上通红。
这实话若是说出来,可比抓奸刺激得多,主夫非要被当场气死不可。
门外这一番动静,凌明珠在房里听不清晰具体对话,只当是又有人来看诊。
“闻大夫这里日日这般热闹?”凌明珠托着腮,眼神风情外露。
“也不是日日这般。”医女说着,视线有意无意往门外看去。
从刚刚鹿矜与沈卫的对话,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用信息问了闻夜,才知道闻夜给鹿矜报送了消息,但鹿矜不知什么原因,接收之后并未打开。
凌明珠见这医女心不在焉的,心中自然不悦。
他叹息一声,道:“大夫这药包做得真好,可惜这院子破陋,雇主恐怕手头也不宽裕。你守在此处,委实是屈才呢。”
医女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小医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