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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从两人身边走过，准备去抢她徒弟手里的话筒。

闻夙身子往鹿矜这边靠了一点，给005让路。

“我觉得挺好的。”鹿矜道，“他们都很正直，做事效率也很高。”

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闻夙没说话，等着鹿矜继续说下去。

作为一个喜欢和黑子硬刚的“系统杀手”，有一段时间，黑子们找到了报复鹿矜的新方法——轮番去监督部门举报他。

那段日子，鹿矜三天两头被监督部门要求协助调查，被搞得很郁闷。

“有一次，我去监督部的时候，是006接待的。”鹿矜回忆着。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少年白皙的脸上一一晃过，投下一片精致的阴影。

“我当时不知道她就是监督部长，只印象里这个人问的问题和其他工作人员不太一样。”

似乎是更加细节，条理也更加分明。

006虽然很严肃，但并没有因为鹿矜是监督部门的常客就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而鹿矜虽然总是和黑子对刚，但他从不越线。因此每次去到监督部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他在006面前思路清晰地陈述事实，并主动配合提供佐证。

“那次我从监督部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听说监督部门集中处理了一批账号。”

那些账号的主人有宿主、有系统，也有普通用户。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有黑过人的小号。

对于那件事，闻夙也是有印象的。

她和006有一次闲聊的时候曾经听006提起过。

006当时说，她调研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小男生，十分有意思。他从来不怕黑子，被群攻了也不怂，还要和对方对怼。

每次把黑子怼得气急败坏反过来投诉他，监督部门这边一查，却查不出小男生任何问题。

那小孩儿还曾经说，监督部门如果想逮黑子，可以去他那些投诉里面找，保准一找一个准儿。

006说她真去了，还收获颇丰。

闻夙当时还曾笑着问对方，是觉得那小孩有意思，还是喜欢？

006没否认，只说年纪太小了，她没兴趣摧残穿书系统里的小嫩草。

况且，那小嫩草还是棵不好惹的草。

闻夙当时只觉得006老铁树开花的模样很好笑，现在却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鹿矜和006聊天时候那种放松的状态，完全不像是和自己在一起时那样拘谨。

“你喜欢006那样的？”闻夙忽然问。

鹿矜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怎么会。”

闻夙看着他，缓慢地说：“006有很多优点，正直、诚实、智商高、家境殷实，最关键的，对感情很专一。你不喜欢这样的人吗？”

鹿矜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别扭：“她好我就要喜欢她吗？”

闻夙望着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一束灯光恰好落在鹿矜身上，少年的眼底被照得发亮，里面映着眼前人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鹿矜才慢吞吞回答：“反正和你想得不一样。”

此时正好005和她的爱徒合唱完了一首歌。

005唱得嗨了，酒劲儿有点上头。

她的视线扫到闻夙和鹿矜那里，忽然突发奇想，就着话筒对身旁的徒弟说：“小夜，你看你姐和鹿矜，像不像学校门口的混混把小学生抵在墙角打劫零花钱？”

闻夜被他师父的话逗乐，也傻兮兮道：“怎么可能，谁敢劫鹿矜，不怕被骂出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