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夙“嗯”了声:“那边有人敲门。”
闻夙和005简单告别,挂掉通讯。
她回去打开门,看到犹犹豫豫站在门口的小展。
“有事?”闻夙问。
小展面色忧虑,老实道:“歹人背后那个惦记着鹿公子的人,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今日结结实实吃了教训,人难得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若是那人一计不成再接二连三”
闻夙倒是不甚在意:“没事,不会有人再来找麻烦。”
小展闻言疑惑地拧眉,显然不明白医女为何会如此笃定。
闻夙没解释,只说:“过些日子,咱们就能知道,那觊觎着鹿公子的人到底是谁了。”
“闻大夫,您这话不是在玩笑么?”小展问。
闻夙温和一笑:“自然。”
小展还是将信将疑,只觉得闻大夫虽然打架厉害,思考问题未免有些太过于乐观了。
谁想几天过去,小院果真风平浪静。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只是大梦一场。
话说原繆那边,她被那群歹人坑了银子,自然不愿就此吃这闷亏。
她气哼哼找到那几个帮她筹谋的狐朋狗友兴师问罪,可那几人一口咬定这事儿与他们可毫无关系。
“原大小姐,我们冤枉啊。当初我们都说了,这事儿您不用插手,让我们几个去跑腿儿就成。可您等不得,非要自己亲自去接头那边的人。”
“我们也早说过,那群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比狐狸还狡猾,没一个是好相与的。那银子当初是您亲自取来给她们的,如今却反过来找我们,这人都跑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原繆听到这,气得直翻白眼。
可倘若就此和这群人撕破脸,她那些被骗走的银子可就真的全都白扔了。
原繆压下火气,黑着脸道:“银子是我给的没错,但这群人可是你们找来的。如今她们卷了银子跑了,你们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横竖不过是一个小公子,即便身边有个厉害的护卫,但听说这回也受了伤。不如你们趁着那边的主家还没发现,再出一次手。这回我绝不再插手,且再付你们一份银子,如何?”
这几个狐朋狗友本也不想断了原繆这条财路。见对方肯让步,还肯额外再出银子,自然满口将事情答应下来。
只是这几人前前后后又找了好几伙人,竟没有一伙人愿意接手这事。即便是价钱提高了好几倍,也不愿接。
阿狐阿狗们急得挠头,最终只能好酒好菜请了几个混混地痞来套消息。
酒过三巡,对方才说了原因。
原来自从那群歹人到那小院子踩点开始,就有同行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那群歹人在这近郊算是人数最多、身手最好的一伙人。尤其是那个头子,更是出了名的狡猾多端。
可这伙人非但没能动了那小院子里的人,甚至还被打伤了几个,连夜离开了都城。
这么蹊跷的事儿,道儿上的消息可比其他地方传得快。如此一来,哪里还有人愿意为了点钱财以身犯险?
阿狐阿狗们这才恍然大悟,可她们已经在原繆那里拍胸脯应承了这事儿,总不能这时候再说办不了了。思来想去,就又想了个损招,将原繆被人坑了银子的事设计捅给了原家家主。
如此一来,绑人的事只能就此搁浅。而且原因还是出自原家这里。
“是原家!是原家!”张氏一从原家管家那里回来,立即向闻夙还有小展报了信。
话说张氏因为上次的事,生怕自己出门再碰上什么歹人,所以好几天没敢踏出院子。
那原家管家托
了好几波人来送信儿,张氏这才禁不住催促,过去了。
这一去,就带回了个大消息。
“今日我在庄子上听说,原家小姐前些日子被人坑了五百两现银!”张氏瞪大了眼睛,眉飞色舞道,“我起先只是随意听了两耳朵,并未往心里去。可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才纳过闷来,感情那色胆包天的主儿就是那个风流好色的原家小姐,原繆。如此,就连她之前偷窥的时间都对上了!”
“竟是小小一个原家!”小展恨得牙痒痒。
她这些日子没少琢磨这事儿,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谁家这么大胆子青天白日的就敢强抢民男。原来竟是这么个都城里名不见经传的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