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天故意拉着长长的调子,一脸促狭地盯着舒以宁。
舒以宁闭了闭眼。
反正已经被许夏天看见了,也没什么丢不丢脸的了。
她没管许夏天这边,先咬着后槽牙飞快回商聿行消息:[你这是钓鱼执法,我有意见!]
商聿行:[判官面前申诉是你的权力,在床上。]
许夏天眼睛都快贴到舒以宁手机屏幕上了,看到这条消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商聿行……私底下这么sao?”
这特么还是她认识的商聿行吗??
她宁愿相信他是被盗号了。
舒以宁给了她一个“我很难跟你解释”的眼神。
“现在喊你都喊不出来了,来了也都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走人了。协议第十一条倒底是什么?惩罚是什么?”
最后一句才是许夏天关注的重点。
惩罚,听起来就很有少儿不宜的兴奋感OvO。
舒以宁整个人扑回床上去,用被子挡住自己发烫的脸,含混不清地说了句:“我怎么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许夏天一想到商聿行的那几句消息就激动,抓着舒以宁的胳膊问:“倒底怎么惩罚你嘛,等你明天晚上被惩罚了,能不能告诉一下夏夏,满足一下夏夏的好奇心?”
然后,毫不意外地被舒以宁踹下了床。
许夏天揉了揉屁股,笑盈盈爬上床,重新抱住舒以宁的胳膊,大言不惭道:“我这是关心你,要是那个商聿行胆敢欺负你,我绝对给你出头!”
舒以宁任许夏天像一只考拉似的抱着她的胳膊,斜了她一眼,“……这话你自己信么?”
不管信不信,等许夏天出头是不可能的。
翌日商聿行要去公司上班,但国庆假期还没结束,舒以宁便光明正大地翘了班。舒以宁在许夏天家里吃午饭,饭后二人又躲回许夏天房间看了一下午漫画,舒以宁赶在晚餐前才回世纪城。
商聿行回来得早,靠在客厅沙发里翻阅一本LeeAmbrozy主编的《白立方内外》。修长的双腿交叠,黑灰色西装裤绷出利落的褶皱。
落日西斜,夕阳余晖给他冷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浮动的柔光,像电影镜头中精心雕琢的画面。
舒以宁换好鞋,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直到她在他面前站定,他才不急不缓地抬起眼。
“舍得回来了?”男人轻轻笑,眼睛随之微微敛起,瞳孔里浮动着细碎的光,柔和了原本的锋利与深沉。
舒以宁弯起唇角,提步继续往前,直到腿与他的膝盖相碰。她伸手拿起他手中的书籍,没有细看,径自扔到了一边。
然后,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挑衅地睇着他。
商聿行空着的双手动了一下,微仰头看着她,眸中带着几分诱人深入的玩味。
舒以宁白皙纤细的长腿又往前了一点,蹭过他的裤脚,动作轻得仿佛羽毛似有若无地拂过,藏着不消言说的危险讯号。
商聿行喉结轻滚,伸手扼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人往下一拽。舒以宁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就被拽到了男人腿上。
……她都还没开始发力呢,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商聿行垂下眼,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颈,眸色微暗。他身上残留的男香带着广藿香与鸢尾的尾调,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无孔不入地侵略着她。
男人宽大的手掌握着她不堪一握的天鹅颈,掌心覆着一层薄茧,掌温透过她细腻敏感的肌肤传至四肢百骸。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摩挲,骤然收紧了一些,奔涌着不容反抗的掌控欲。
舒以宁心跳陡然加速,脑袋不由往上动了动,是个出于本能的迎合姿势。
商聿行笑了,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不超过一尺的距离。
舒以宁瞳孔放大。
“你好像很害怕?”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陈年的威士忌,灼热又令人着迷。
字眼间裹着沉稳的力度,不疾不徐,字字入耳。
这样的商聿行,展现出这一面的商聿行,并非全然无害的商聿行——
简直A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