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宁想到这里,登时扑到了床上,立马在脑海中赶走这个想法。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跟当前的尴尬局面比起来,这点小事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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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商聿行面色冰冷地坐在笔记本前。
电子文档上的内容密密麻麻,但此刻他一点都看不进去。
他只是坐着,冷着脸,也没有其余动作。
今晚的进度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按照时间来说,他们已经接触了一段日子,当前已经是一个适合进入下一个亲密度的时机。
也就是,牵手。
在牵手后,会进入再下一个亲密阶段。
接吻。
发乎情,止乎礼。
仅限于接吻。
在他原先的规划中,负距离的亲密行为至少要在十月份之后。
因此,他也未曾在这方面做任何的准备。
只是今晚,只单单看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他就忍不住想要吻她。
而后经她一引诱,他便失了控。
失控就算了,竟……
今天是他不够克制,不够严于律己,同时缺乏对事物本身的前瞻性准备。
那一刻,她扬起脖颈,望向他的那双乌眸迷离动人,就像是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颤巍巍地将落不落。
她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眼中,流转间漾起满池春水,稍一颤动就要溢出来。
他刹那间呼吸骤停,就这么缴械投降。
商聿行闭了闭眼,长指轻按额角。
这绝对是他二十九年来最大的至暗时刻。
他事先在网上了解过,男人第一次进行亲密行为大概率会因生疏而缴械,为此,他预约好了下个月月初与仁济相关方面的主任专家以及心理专家进行线下单独交流。
可是,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为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商聿行眼前不断浮现出舒以宁脸上转瞬即逝的、茫然的、失望的神情,浮现出她平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看着天花板的模样,浮现出她避开他的接触而飞快跑下床的画面。
一幕幕,如电影场景版回放着。
由于他的失控,由于他一时的情难自已,造成了当前这个与设想完全偏离的初次亲密行为。
商聿行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待审核的企划方案,脑海中只剩下对自己今晚行为的审判。
他的情绪似乎已经突破了一个down的阈值,并且仍在不停地下陷之中。
他悔恨于一时的失控,承受带来的后果。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商聿行抬起眼,望向紧闭的门。
片刻之后,他轻启薄唇:“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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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躺在床上刷了会儿社交软件,最终还是决定爬起来给他送个关怀。
她知道这方面“不行”,对于一个男人的来说,打击巨大。不管他究竟是因何原因中看不中用,她想,至少硬件上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实在不行,她倒是很乐意帮他调教调教的,只要他愿意。
于是,舒以宁特意跑到厨房热了牛奶,然后敲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