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剧烈地好似让他干瘪瘦小的身子即将散架一般,周围的人却只能干看着,不敢上去帮忙。
他咳的声音渐渐被变态癫狂的笑声代替,开口的声音带上了得意。
“我的展会……”
院长亲自带着人前去观摩每一间病房,在走过的几个都让那人不甚满意。
他们走到一个病房前,老头看着里面的人,狠狠皱着眉道。
“怎么还有医生?”
院长慌忙抹了把汗,而后上前解释道。
“这人几次三番协助实验体走出病房,企图逃离医院,姑且认为是那个实习生的同伙。”
老头眉眼间的阴鸷更深,沉声开口。
“叛徒还是尽快处理干净。”
院长连声应着,不敢有丝毫违抗。
他们继续观察病房,直到下了楼层,走到江楠的病房前,看到门上层层缠绕的锁,老头疑惑开口。
“他怎么了?”
院长也有些疑惑,刚想开口,一旁的余满不知为何抢先回答了对方的话。
“他的状态很不好,会伤人。”
闻言,老头也没有在意是谁回答了他的问题,眼睛看向里面的人,有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但他们的目光却从小窗越过了站在门前的江楠,落在了后面被帘子遮挡的病床上。
江楠微微蹙眉,刚想转头看过去时,门外的人冷漠开口道。
“这种失败品就是在浪费钱。”
院长连忙点头附和,随后小心翼翼地道。
“顶楼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上去吗?”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人的话音拖长,带着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恐惧。
“都准备好了。”
里面的江楠听到后,眸底不知闪过了什么,门后审视里面的人虽然面容冷漠,但每一次开口都像是无法控制面部表情般僵硬。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中显得诡谲骇人。
她的眉头轻挑,眸子深处带上警惕,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厚厚的帘子微动,像是有人在后面挣扎扒拉着一般。
江楠走过去的脚步很轻,她刚走过去两步,帘子后传出了怪异的喊叫声,让她的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她思索片刻后,脑海中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更加警惕,却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你有病吗?”江楠站在帘子前,开口。
她话音刚落,帘子后面的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近乎嘶吼着开口。
“我没有!”
挂着吊水瓶的杆子被人愤怒地推倒,江楠见状,侧过身子堪堪躲过去,而后垂眸看向地上吊瓶里流出的液体。
药水已经滴完,瓶子里是回流到里面的血液,泛着的颜色和太平间里的尸体里流淌的一般无二。
听着里面的东西蠕动地把病床压出“吱呀”的声响,江楠神色冷静的捡起了地上的吊瓶的杆子。
但是在杆子靠近,即将掀开帘子时,一只皮肉腐烂露出森森白骨的手紧紧抓住了杆子的一头,力道让江楠无法挣脱。
对方对江楠试图抽回的动作再次被激怒,一声“咔嚓”后,江楠冷冷看着被生生掰折的杆子,脑海中闪过了先前余满向那人解释的话。
余满说的那句话并非是在说她,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