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扑进鼻息,那点若有似无的辛辣也趁机混了进来。
同时钻入霁雾感官的还有绕在耳边的轻咛。
身下是温热松软的细绒,每挪一寸都叫人微痒,偏还有谁制着你不叫你动,却又催得你不得不难以自持地发颤。
这种失礼失仪的感觉实在让霁雾难堪。
不可以,不可以再做这样崩乱的尝试了。。。。。。
她是璇灵宗的创始人东方霁雾,不是什么耽于虚妄的怀春少女。
可是。
可是那按在腰侧的手掌又委实蛊诱,媚若无骨的温软每蹭动一下,都叫霁雾险些呼出声来。
是梦,是方才的梦,是霁雾说了不会再入的幻景。
“别走神啊。”
轻抚着扫过面颊的指腹掐住了她的下巴,霁雾被迫抬起了脸,迎上那双异色的眸子。
冥兮的眼睛从来不曾定过颜色,却清澈得能让一切不可言说欲盖弥彰。
“只看着我,好不好啊,主人~”
看着。。。。。。谁?
自诩肃冷的师祖大人在那双眸里看到了自己。
她看清了自己正溺毙在怎样的靡靡之下,腰间的桎梏越收越紧,惬意顺着点弄攀上沃雪,她听到自己轻佻的嗫嚅漏出唇隙。
倏地一惊,险些就此又入梦庭的霁雾终于意识回笼,探出去的长指悬停在那不安宁的尾绒之上,堪堪止住了动作。
与此同时,冥兮也抬起了脑袋,在霁雾碰到自己之前缩回了尾巴,起身跃了下床。
万籁俱寂,空留心跳和雨声。
簌簌簌簌。
果真是下雨了。
冥兮想把窗户关起来,她讨厌下雨。
只是风忽然拂了进来,像她先前闯入屋内一样,莽莽撞撞。
冥兮脖子一缩,扭头重新蹦上了床铺,呲溜一下钻进了被子。
刚静下心来的霁雾倏尔又乱了神,“做什么!”
褥子底下拱起一团酥软,冥兮的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按着霁雾就往上攀,“主人,下雨了。”
“下雨便下雨,你上来做什么,快出去!”霁雾一时无章,慌得竟推不开身上的人,叫冥兮叠着自己俯得伏贴。
那逆兽抬起刚钻出被子的脑袋,眉头一皱,正颜道:“讨厌下雨。”
她的神情还颇严肃,只是头发乱糟糟的,翘了几缕不知礼数,跑到霁雾衣襟内里蹭得她发痒。
“你在屋内,又淋不到半分,做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躲?”霁雾方才失了先机,被冥兮叠着动弹不得,现在也挣不开她。
倒也能直接将她摔打出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