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艺璇猛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指尖深深掐进他后背昂贵的衬衫布料里,仿佛溺水者抓住救生圈。
那是一种陌生的、被强行打开的钝痛,并非撕心裂肺,却足够清晰地将她从微醺的漂浮感中狠狠拽回现实的地面。
她咬住下唇,将一声更响的呜咽咽了回去,眼前璀璨的水晶吊灯瞬间模糊成一片刺眼的光晕。
江屿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和抗拒,他俯下身,更紧密地覆盖住她,用身体的重量和温度形成一种禁锢式的包围。
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堵住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他空出的另一只手熟练地滑到她膝弯后方,以一种既温柔又坚定的力量,引导她放松紧绷的肌肉,让她的身体为他打开更顺畅的通道。
动作并未停止,反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推进感,缓慢而坚决地深入那片未经开拓的领域。
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牵扯着新鲜的、带着撕裂感的痛楚,与她体内因酒精和情动而产生的、未曾熄灭的灼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冰火交织的奇异煎熬。
她的身体本能地绷紧、抵抗,像受惊的贝类紧紧闭合。
而他,则像一个经验丰富、熟知每一道暗流的船长,耐心地、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掌控力,用持续的、不容退缩的压力,一点点瓦解着那层稚嫩的防御。
他精准地控制着节奏,在感受到她身体最深处的痉挛性收缩时,会短暂地停顿,用更深的吻或对嫩乳的触摸分散她的注意力,待那阵剧烈的抵抗稍缓,才继续推进。
汗水从他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落,滴落在她光洁挺俏的椒乳上,带着滚烫。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与窗外海浪的节奏同步,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方艺璇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感官被切割成碎片:身下丝滑的床单,身上沉重而滚烫的男性躯体,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香水与情欲混合的气息,还有那持续不断的、源自身体深处的、令人窒息的胀痛和摩擦带来的快感。
她优美的天鹅颈向后仰起,拉出一道脆弱而动人的弧线,汗湿的几缕乌发粘在鬓边,更添几分被揉碎的美感。
她感到一种灵魂出窍般的漂浮,视线越过江屿汗湿的鬓角,投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那片深邃的、吞噬了星光的大海,此刻仿佛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见证者,倒映着室内这幕被奢华包裹的、带着疼痛的献祭——一个经验丰富的征服者,和一个美丽却懵懂、在痛苦与复杂情绪中沉浮的被征服者。
痛楚在持续的、被他精密控制的节奏冲击中逐渐变成快感,一种陌生的、舒适的湿润在方艺璇体内蔓延开来。
江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滞涩,开始带着一种更流畅、更具掠夺性的韵律。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像野兽确认了猎物的归属。
方艺璇在那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的节奏中,感到一种眩晕般的失重,情不自禁发出了第一声源自心底的呻吟。
窗外,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礁,发出永恒而空洞的回响,淹没了房间里所有的、细微的、属于欲望的声响。
国庆长假的热浪,似乎绕过了蓝极速网吧。
这里只有键盘的噼啪声、鼠标急促的点击、还有冷气机嗡嗡的、带着灰尘味的低吼。
空气是浑浊的,烟味、汗味、还有不知哪个角落飘来的廉价泡面汤的咸香,混合成一种属于底层娱乐场所特有的气息。
姜娜穿着网吧发的、略有些宽大的暗红色马甲,坐在收银台后面。
马甲胸口印着褪色的蓝极速LOGO,像一块陈旧的补丁。
她面前的老式显示器屏幕有些发黄,映着她年轻却带着一丝疲惫的脸。
假期留校的学生不多,她是为数不多愿意接下这份日夜颠倒、时薪微薄的兼职的人。
手指划过登记簿上潦草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她脑子里盘算着下个月的生活费还差多少。
突然,一片阴影挡住了收银台前本就昏暗的光线。姜娜下意识地抬头。
一个男生站在台前,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甚至可以说有些矮胖。
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或者机油浸染的那种很深的、不均匀的黑,头发剪得短而硬,倔强地支棱着。
他穿着一件印满大logo的藏蓝色T恤,下面是条工装裤,脚上一双时髦的运动鞋。
他脸上肉乎乎的,蒜头鼻,眼睛不大,但此刻闪着光的,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直愣愣的笑意,正盯着姜娜看。
“妹儿,”他开口,声音有点粗,带着点清源县特有的、后鼻音很重的口音,“加个微信呗?”
姜娜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
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腾”地就上来了,耳根子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