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在甜品店这种地方会突然冒出一个足球,高速旋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激射而出。在一次反弹之后,精准地击中了对空的手枪。
只听拿枪噼里啪啦地一阵响,也不知掉到了哪里。反正挟持人质的歹徒是被一群彪形大汉压在了身下,彻底动弹不得了。
紧接着,又是一大群警察呼啦啦地涌了上来,这一次的目标是我妻纱由里。
所有围观群众都被赶出十万八千里,拆弹警察持防爆盾在我妻纱由里身边围了一圈,只有一名拆弹专家进入了圈子里,与我妻纱由里近距离接触。
这个时候,这位警官居然还有心情出示证件:“我是爆炸物处理班的松田阵平,接下来由我来拆弹,请你配合。”
一句例行公事的话,愣是被松田阵平说出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炸死你”的气势,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我妻纱由里身后甜品店里的歹徒更有威慑力一点儿。
不过,我妻纱由里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这个人很凶或者对方态度差,而是默默咀嚼了一遍“松田阵平”的读音,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抱歉,你刚才说的,你的名字是‘松田阵平’,没错吧?”
“啊,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嘛。”松田阵平看了我妻纱由里一眼,眼神中带着对受害者的无奈、纵容和疑惑,不等她继续问下去,直接拿出了工具,“有什么话等我忙完了再说吧。”
他的态度明明白白地表示着,“没有什么能阻碍我拆弹”的态度。看来这炸弹挺“安全”的,虽然周围的防暴警察都很小心,可真正拆弹的人却没有穿防爆服。
“松田警官,我有点害怕。”
“别怕,拆这种炸弹,三分钟都不用。”比起拆弹,松田阵平似乎觉得应付受害者更加困难一些。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害怕啊……要不,你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如果我死了,晚上给你打电话抱怨。”
“……”
松田阵平那表情,就差没说:“如果你死了,难道拆弹的我就能没事吗?”
或许我妻纱由里是少数能在拆弹现场让松田阵平停下拆弹工作的受害者了,男人顶着那副表情,保持着死鱼眼状态,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塞进她的手里。
【嗯,这态度,是“少废话”的意思吧。】
手机没锁屏,直接就打开了。
我妻纱由里用松田阵平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记录下来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又在对方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刚输入完毕,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松田阵平将炸弹平稳地放入防爆桶内,让同事带走的画面。时间别说三分钟,在我妻纱由里的语言BUFF加持下,直接奔着60秒以内去了。
比起装炸弹时候鸡飞狗跳的画面,拆弹竟然显得如此平静而容易。
直到这时候,我妻纱由里才有空看清松田阵平的脸。一头乱翘的短发这点与原作中一致,脸孔确实是颇具攻击性的帅气,和他的性格一样。乍一看,还挺有冲击性的。
她想找松田阵平的时候,一直未能想到找到他的方法,今天压根没想着要找他,居然碰上了。今天不适合深入交流下去,不过有了联系方式,接下去想要保持联系,总会有办法的。
爆炸物移除,场面彻底被警方控制住了。人质还在平缓心情的时候,他们住在附近得知了消息的家人在甜品店外招呼着他们。因为警方还拦着路,想要接人质的家属只能留在警戒线外,只等着他们出来,一起安全离开。
工藤新一从后门施施然走到前门,对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勾起一个帅气的笑容。
毛利兰立刻明白他在笑什么,“刚才的一球太棒了!”
哎,小男生耍帅的心理太好拿捏。
铃木园子一边感激工藤新一拯救了一名人质,一边又很嫌弃工藤新一耍帅的样子。
我妻纱由里跟着毛利兰一起夸了工藤新一几句,刚巧眼角的余光瞥见足球的位置,便走了几步过去帮他捡起来。
再回来时,工藤优作已经跟着警方的引导进入现场,妃英理不知怎么接到了信息,也匆忙赶了过来。铃木家似乎来*了一名管家,和铃木园子的关系也很不错的样子。
我妻纱由里的脚步顿了一顿,她看向甜品店外,不知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她打工的奶茶店店长是与她相处最久的人,但奶茶店离这里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店长在工作的时候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他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其他店员也在工作中,同样的原因不可能来。
与她关系最亲密的只剩下子安亮了。不管对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与自己交往,至少在明面上,他们是刚刚成为情侣,理论上在热恋期的一对。
她被歹徒绑架的时候没有试图与子安亮联系。
毕竟“子安亮”应该只在她面前才存在,离开了我妻纱由里之后,子安亮可以是苏格兰,可以是诸伏景光,唯独不可能是子安亮。
既然没有联系,理论上来说,他无法及时得到信息实属正常。
何况就算得到了信息,也会有很多原因无法前往现场。比如他离得太远赶不过来,又比如工作太忙无法离开,还比如现场媒体太多,他一个非法组织的成员不适合前来。
明知道这么多理由,我妻纱由里还是下意识地向着落地窗外看去,企图看到一个能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温暖的人。
然后,她就真的看到了一个在夏天里还穿着长袖的男人,戴着帽子,背着巨大的吉他盒。他站在人群后,几乎贴在街对面的建筑墙边。如果不是因为警方大都进入了店内,使得对外的视野清晰了很多,在店内的我妻纱由里根本无法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