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瀚漠王轻拍了自己嘴三下,公孙霖这才堪堪收回视线。
啧。啧啧啧。
瀚漠王问:“你打算何时回中州?”
“再拖几天,没找到齐剑霜尸骨,我早回晚回都会被罚,索性多躲几日。”
“行吧,”李延慢悠悠起身,抖了抖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又提起衣领送到鼻边嗅了嗅,“你自个儿喝吧,我得过去换件衣服,哄我的人去了。”
“哟,我说你怎么最近喝酒都不要美人作陪,原来是金屋藏娇了啊。”公孙霖眯缝了下眼睛,坏笑道,“我还没见过脸呢,改明儿让我………”
“不行。”李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想都别想。我那个宝贝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好,连见他都要提前打招呼。”
“你,”李延收起刚才懒散的模样,稍稍流露出的皇家威严便能把人吓住,骨节分明,修长手指指了指公孙霖,“在瀚城其他事你随意,但不允许打这个人主意。”
“别给本王找不痛快。”
*
云枕松气喘吁吁地坐下,双手叉腰,累得说不出一句连贯话。
齐剑霜今天来的早,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他这幅模样,心里吓了一跳。
“怎么了?”
“啊?哦你来、来了。”云枕松喘着粗气,“我没、没事,刚运动来着。”
“运动?”齐剑霜回身关紧房门,走近。
云枕松这才瞧清他今日穿着。
深色常服剪裁利落,却掩不住肩背处紧绷的衣料,暗藏千钧之力,他抬臂抚顺云枕松的后背,袖管勾勒出紧实的肱二头肌线条,齐剑霜靠得近,云枕松能感受到腰间束带下那劲瘦笔直的腰腹。
好久没见过泓客穿得这么英俊了。
榆木方桌上的烛火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衬得侧脸的下颌线清晰流畅,微微昂首的姿势让脖颈青筋若隐若现,他说话,衣领上方的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得云枕松咽了咽。
忽地,齐剑霜弯腰把脸凑到云枕松眼前,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冷不丁闯入云枕松眼里,眉骨如岩,眼瞳如冰,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视线,常年的风吹日晒,小麦色皮肤不再滑嫩,多了许多年岁痕迹。
他样貌绝非世俗认可的帅气,哪怕漫不经心地瞥人一眼,也能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但云枕松就是对拥有如此气质的人产生了浓厚的、无法遏制的生理性喜欢。
只见齐剑霜皱起眉,抬手大力扣在云枕松脑门上,长久握兵器的虎口布满厚茧,弄得云枕松痒痒的。
“云枕松?”齐剑霜再次开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身体还好吗?脸怎么热起来了?”
云枕松终于回过神,刚才他说了什么,云枕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咳。”云枕松假装镇定,“无碍,刚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和平板支撑,有些消耗体力。”
齐剑霜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没再多问。
“我身子太弱了,再不锻炼锻炼,真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