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牡恼羞成怒:“胡说什么!”
狼群小队笑成一团,只有弓铮皎急得像瓜田里的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哦对,那会你应该在过来的列车上,估计没怎么刷终端。这里还没信号,幸好我截了图。”三号说着,拿出终端,开始在相册里翻找。
过了一会,三号把终端递给弓铮皎。
一号眉飞色舞地讲解道:“你不知道,有人匿名晒出了逄靥星和冬歆亭的结婚证,原来这俩人隐婚好久了!”
弓铮皎:!!!
低头一看,截图正是一个未经认证、连ID都是一串乱码的匿名小号,发出了一张结婚证的偷拍照片。
弓铮皎下意识地喃喃:“这事闻璱一定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自己造谣时那个反应了。
居然连闻璱也这么被蒙在鼓里……弓铮皎因造过谣而萌生的那一丝小小的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化为了对闻璱的怜爱和对逄靥星不知好歹的诘问。
三号惊讶道:“什么?闻璱不知道?他们关系那么近,怎么瞒住的?”
弓铮皎也很好奇,看结婚证日期,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冬歆亭和逄靥星真是一个比一个瞒得好。
荆牡却突然来了劲:“闻璱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闻璱是被小三了?”
弓铮皎:“……”
这……话倒也不能这么说。
但是,一二三号显然都立刻被荆牡带跑了。
二号甚至皱眉道:“这样的话,被小三,还不得不用让自己身败名裂的方法,来向这对情侣道歉,闻璱也太倒霉了吧。”
荆牡附和:“嗷呜——我就说闻璱不是那种人了。”
弓铮皎竟然松了口气:不管怎样,闻璱的转移矛盾法果然好用。
三号又开动脑筋:“等等,所以说闻璱他们小队吵架分裂,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闻璱被小三了,逄靥星和冬歆亭两个人一夥,彭枭和权冽看不惯他俩,才和其他哨兵一起离开了?”
“该不会彭枭发帖也是为了掩护闻璱吧?就和弓哥一样——”
“不是!”弓铮皎忍无可忍。
他被新爆料冲刷过的三观还一地鸡毛,但实在容忍不了彭枭能从中获益,连忙道:“彭枭,他完全就是心理阴暗、爱而不得、得不到就诋毁、骚扰闻璱、败坏闻璱名声的一个五毒俱全的鸟玩意。”
一个很多修饰词的长句一口气被说出来,狼群小队都愣住了。
弓铮皎又说:“闻璱和逄靥星,他们……他们也很清白,总之,你们别再乱传了,有事你们应该直接找闻璱问。”
他的脸色有些冷了,狼群小队都噤声不敢再说。
“而且,”弓铮皎的目光缓缓扫过狼群小队的每一个人,“你们编的闻璱小故事里,为什么没有我?”
明明他蒸饺omo才是整件事情在论坛上发酵的源头!
荆牡惊讶:“啊?”
半晌,他才代表狼哨兵们,委婉地说:“这个……我们蛐蛐人一般还是要稍微注意些场合,至少不会当着面说……”
弓铮皎:“……”
也就是说,他如果想听到自己被编入闻璱的八卦里,应该在一开始就不要参与进来。
很好,弓铮皎像屁股着火一样,立刻转身钻进帐篷里。
可惜意图太直白,狼群小队反而无法理解,甚至开始思考: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这个行为莫非有什么深意?
帐篷里,一共三个睡袋,闻璱躺在最中间的那一个,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睡姿很端庄,呼吸声也很小,灰色的睡袋拉得严实而整齐,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
弓铮皎猫着腰进来,定定了看了一会这只蚕宝宝,觉得这帐篷通风不太好,以至于他鼻息之间萦绕着太多向导素的味道。
他并不介意闻璱的向导素,甚至在习惯那种头晕之后,觉得有种依赖性很强的愉悦感——但他不想让一会将要钻进帐篷的二号也闻到。
帐篷的通风阀正好在闻璱上面一点的位置,被睡袋压住了一角。
弓铮皎轻手轻脚地俯下身子,尽可能在不妨碍到闻璱的情况下,伸手想把通风阀拧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