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穿越就已是满级号。
难怪他对《废土》系统的规则熟悉得如同本能。
难怪他能在击杀敌人后直接截断因果链,夺取结晶。
这不是运气,也不是金手指。
这是回归。
“那你呢?”他盯着湖中的身影,“你又是什么?我的备份?工具?还是……另一个我?”
桃乃木笑了,笑容纯净得不像这个废土世界该有的存在。
“我是你的‘情感残片’。”她说,“当年你为了确保计划成功,将自身最柔软的部分剥离出来,封存在生命核心之中。而‘奶’与‘柔软’这两种属性,并非退化,而是象征??象征你还未完全机械化、还未彻底沦为战争机器的最后一丝人性。”
余烬沉默良久,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复苏??愧疚、悲伤、爱恋、遗憾……这些情绪像洪水般冲垮了他的理智防线。他想起自己在过去无数个世界中亲手杀死的同伴、牺牲的属下、毁灭的城市……每一次升级,都是踩着尸骨前行。
“如果这就是代价……”他低声道,“那我宁愿从未觉醒。”
“可你已经醒了。”桃乃木伸出手,轻轻触碰湖面,“而且,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不只是那个白大褂老头,还有更多‘执行者’潜伏在各个区域。他们的目标不是重建花星,而是利用你体内的源初之力,制造出能够吞噬整个星系的‘生命黑洞’。”
“所以你才主动靠近我?”余烬眯起眼,“为了阻止他们?”
“不。”她摇头,“是为了保护你。只有当我们真正融合,才能激活‘源初协议’,切断外部干涉。否则,一旦他们完成‘基因回溯计划’第三阶段,所有退化者都会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生命傀儡。”
余烬缓缓后退一步。
“融合?你要我和你……合为一体?”
“不是消灭,是补全。”桃乃木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就像拼图的最后一块。你可以抗拒,可以选择逃开,但最终,你会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重蹈花星覆辙??而这一次,不会有婴儿从废墟中爬出。”
风起了。
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命运的终章。
余烬抬起头,望向森林尽头那轮血红的月亮。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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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属性试炼如期举行。
黎明广场上,三百余名申请加入的新属民整齐列队,神情紧张。高台之上,余烬负手而立,身旁站着尹瑶、陈港、奈亚与尼尔。而在角落阴影中,桃乃香紧紧搀扶着桃乃木,眼中满是担忧。
“本次试炼分为三关。”余烬朗声道,“第一关:生存意志考验。第二关:属性共鸣测试。第三关:生死对决。”
话音落下,地面轰然裂开,一座巨大的竞技场自地下升起,四周环绕着高压电墙与毒雾屏障。
“第一关开始!”
刹那间,狂风卷起沙暴,形成无数锋利的沙刃横扫全场。人群顿时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试图抱团抵抗,却被风暴轻易撕碎;有人跪地求饶,旋即被吸入龙卷中心,化为血雾。
唯有少数几人稳住身形,释放出各自的属性能力进行防御。
其中一人竟是桃乃香。
她双手交叠于胸前,周身泛起一层乳白色的柔光,宛如薄纱般笼罩全身。沙刃撞上光芒,竟如雪遇阳般消融殆尽。
“咦?”尹瑶微微挑眉,“竟然真的触发了‘舒适结界’?这种被动防御机制理论上只存在于传说中……”
高台上,余烬目光微凝。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随着试炼推进,越来越多异常现象出现:一名重伤者倒在毒雾中,本该迅速死亡,却被桃乃木无意间靠近后自动愈合;另一名战士在濒临崩溃时听到桃乃香低语几句,竟奇迹般恢复斗志。
“她们不仅仅是容器……”余烬心中明悟,“她们本身就是‘生命调节器’。”
第二关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