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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9页)

榆柳惊叹一声,随即急切的问道:“谁中毒了?难道是姐姐吗!”

“怎会如此……分明昨夜我陪姐姐用完晚膳离开皇宫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不过才过一宿,就出了这样事情了?”

榆柳说着微微垂首,银牙微微压住朱红的下唇瓣,同时素手捻起绣帕虚虚掩盖在唇瓣旁悄悄遮掩住,眼波流转间满是愁思,满目担忧的问:“是很凶狠的毒吗?严重到四殿下都要连夜赶回都城了吗?”

榆柳虽然是在作戏,可一双柳烟眉却随着情绪的波澜而蹙起,甚至说着说着,还作势将云鹤递来的玉碟缓缓给推了回去,摇头间颇为真情实感的伤神道:“姐姐若是出事……这我哪里还吃的下去?”

沈楼主少见的没有及时接话,就连一贯散漫笑意仿佛在此刻都有了焦点。

他目光仔细的凝睇在榆柳的脸上,似乎是想要通过她细微的表情确认些什么,迟迟等到榆柳担忧的恨不得作势今日就入宫去探望四皇子的情况时,才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懊恼的叹了口气,两手相拱遥遥一拜道:“瞧……!我这嘴笨的啊,话没说清楚,反而让姑娘担心了,抱歉抱歉!”

“其实,李圣手入宫不是给四皇子妃解毒,而是去验毒。”

“哦……?”榆柳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到这话却也没明显露出过的惊喜,只是蹙起的柳眉微微舒展开,像是是被人欺骗了一次,所以第二次也不太敢相信的模样,稍显迟疑的问道,“此话当真?姐姐真的没出什么事吧?”

沈楼主闻言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一位小侍女悄然推开木门,双手捧着一禾纹玉壶春酒脚步轻快的送到了沈楼主的右手边,但沈楼主头也不转,颇为娴熟的直接伸手接过一杯已经分盛好的了的小酒杯,同时另一手随意的抬起挥动了几下,就屏退了小侍女

他单手拎着白玉小酒杯,闲散的笑着,视线环顾坐在自己的对面的三人,最后在望向唯一一名有可能和自己把酒畅聊,但是却显然对此事浑然不感兴趣的云鹤身上的时停顿了稍许,最后就只还是举起酒杯找榆柳敬道:“四皇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当真是无事安康,苏姑娘不必担心。”

“这杯酒……就权当是我的赔罪了,我先干为敬!”沈楼主说,就直接豪爽的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用挽金缕袖袍抹嘴之后,就将杯底朝下一滴不漏的给榆柳示意道,“姑娘随意。”

其实榆柳也不是不能喝酒,不然之前她也不会主动询问沈楼主了。

但此时玉壶春酒摆在沈楼主的手边,和她相隔甚远,况且云鹤递来的吃食就放在榆柳手边,她断然犯不着去舍近求远。

于是,榆柳当真如沈楼主所言,“随意”了起来。

白瓷玉碟碗口宽浅鲜嫩,盛着几片均匀无骨的白滑鲈鱼肉,她纤细的手尖指轻轻搭在盛了剔骨鱼肉的玉碟上,玉指微勾,便将白瓷玉碟拨到了面前腹部宽深的琉璃盏旁,玉瓷相碰间,发出一声清脆细微的叮铃声响,榆柳在如春涧泉流的细声中,悄然侧头对云鹤浅笑了一下,随即才在重新执起银箸的同时,像是卸下了心防似的悠悠叹了口气。

榆柳如释重负般的缓缓说道:“沈楼主真会说笑,不过是一句话,方才却可真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榆柳语调细柔软绵,但沈楼主莫名从中听出那么一点挤兑的意思来,但是他自知理亏,又不好过多的解释,于是只讪讪的无声笑了几下,又重新拎了一小杯酒,继续说道:“哎……我也不是故意要试探姑娘的立场,只怪那毒之一事,确实是颇为蹊跷,若是因此让姑娘受惊了,确实是我的错。”

沈楼主说着,又仰头好爽的下一口小酒后,才道:“不过呢,我在这儿现在倒是可以先给姑娘透一个底,虽然李圣手是被四殿下带入宫的,但自阳渚县水患后,我将同济堂并入春风拂栏,如今的李圣手,其实算是我的人……”

榆柳手上的动作似乎有片刻的停滞,但她反应很快,借着指节微动的小细节,顺势将银箸调转了个方向,将那瞬间的停顿无声的化解于其中。

她心中暗觉奇怪。

李圣手虽然被四皇子赐金出宫,但并非是因故驱逐,甚至事后四皇子还借着出宫的机会,还将李圣手作为私下的幕僚,一并带去阳渚县治理水患后爆发瘟疫。

李圣手私下里应该前前后后的为四皇子谋划做了不少事情,而能得到四皇子如此重用的人,又怎么会是沈楼主的人?

榆柳进食的动作细嚼慢咽优雅端庄,殊不知内心却因沈楼主的这番话而掀起一阵波澜,她眼神微凛侧目间看向沈楼主。

“……因此,接下来我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千真万确,姑娘尽管放心。”沈楼主闲散的笑着,一改方才豪爽的喝法,轻酌一口后才继续说道,“据李圣手所言,下毒一事被暴露之后,并没有牵扯到很多人,唯一被收监压入大牢的只有一个早早就出宫的宫女婢子,而那小宫婢,我想苏姑娘应该相当之熟悉了吧?”

榆柳一直静静的边听边进食,直到被提及姓名,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的首望向对面的沈楼主,她缓缓的眨了眨眼,双眸里雾气迢迢的,装的满目清纯和无辜,语气比沈楼主还要疑惑:“沈楼主是在问我吗?”

“实不相瞒,昨日若不是姐姐邀我,只怕我一辈子都踏不入宫门一步,我对宫中的事情其实都不甚熟悉,甚至下毒一事沈楼主若是不说,我便也是不知道的。”

榆柳眼中带着点歉意和羞惭,微微垂下眼帘低声“坦白”着,但说着却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若是按照沈楼主的说法来看,我玉清院里昨夜确实是有个叫玉梅的丫头一晚未归,也是今早也没有看见人,此事事出突然,以至于我院中的炉灶都无人点火,所以这才带着府中众人来你这布桌席面,不知……和沈楼主说的,是否是同一人?”

“正是此人。”沈楼主点点头,忽然道,“不过,听姑娘的意思,是玉清院中掌勺的只有那一位?”

“是如此。”榆柳浅笑着,如实应下。

“难怪,李圣手说那毒出在姑娘带入宫中的食盒之中,若是按理萧四平常的手段,理该会应会将玉清院中人一并收押,封了玉清院彻查到底。”

沈楼主摩挲下巴,细细捋着思路,然而说着说着,却忽然撩起眼皮定定的看着榆柳,眼中带着点羡慕的神色道:“本来那毒只是附着在表面,实在是有些难说清是中途被有意之人加上的,还是那宫婢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不过嘛,我还当真是羡慕苏家的姐妹情深,据说是四皇子妃力保了姑娘,所以萧四最后才只是把那小宫婢下了大狱。”

这桌席面自始至终都只有榆柳在和沈楼主在攀谈,芳月此时将满桌珍馐美食填满腹中,正准备同自家姑娘好好的感激一翻,却不料一抬头听见沈楼主这话,闻言顿时颇为不满的一挑细眉。

“沈楼主,你之前百般试探我家姑娘也就罢了,我家姑娘是脾气好性子软,向来是不愿意和人多加辩解的。但你这一句‘中途被有意之人加上的’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吃了辣后脾气也变得火辣了起来,芳月拿起手帕抹了抹嘴边的香油,气鼓鼓的掰着指头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那食盒中的吃食零嘴,就是玉梅事先做好的,那些东西原本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我不过就是把那些装了个盘原封不动的送过去了。你刚才的话,难道是在怀疑姑娘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吗?那我还担心那毒是玉梅是要去害姑娘的呢!”

榆柳没想到芳月会突然发作,纵然芳月说的都是实话,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这里不是玉清院,芳月,在春风拂栏,你怎可对沈楼主如此无礼?还不快些给楼主赔个不是?”

榆柳表面上是在斥责芳月冲动莽撞,但实则是在借此机会以退为进,侧面告诉沈楼主那食盒里的“毒”,确实和她毫无干系。

芳月眼瞧着那沈楼主满脸阴阳怪气还不真诚的笑,心中就如有火燎,恨不得把这人直接给赶出去。

但是碍于榆柳的话,芳月还是被迫老老实实的坐在木椅上,一双杏眼瞪的如日轮般,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楼主,也不怎么走心的敷衍哼哼说:“抱歉,刚刚是我心急了,不小心多说了几句实话,还请沈楼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激动,这食物是那婢子做的,只要有毒她就铁定是逃不了干系的。”沈楼主懒洋洋的又喝了口小酒,语调拖的长长的说道,“苏姑娘前有长姐庇佑,后又有人衷心护主,真是身边贵人吉人多如天云,我羡慕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呢?”

榆柳低眉笑笑,正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开口的云鹤,却忽然在冷不丁的抢在她之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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