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的晚上,吃点这种麻麻辣辣的热汤热菜,只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虽然本来就不怎么冷就是了。
两个人坐在一边,亲密的肩膀碰肩膀,崔承安一边自己吃一边给她夹着她爱吃的东西。
何维淑埋头吃着,等彻底吃饱后坐直身子往后一靠,打了个饱嗝。
崔承安将剩下的收尾,两人一块儿回去,手牵着手,说说笑笑,不紧不慢的。
天上黑的没有一点星星,傍晚的时候瞧着就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现在空气中已经有了湿意,迎面过来的风凉的激起人身上的鸡皮疙瘩。
何维淑道:“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下雨,出来没带伞,我们赶紧回去吧。”
崔承安心不在焉地点着头,眼睛却在街上乱瞟,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道:“我们进去买点东西吧。”
“行。”
何维淑还以为他要买什么呢,结果一进去就见他直奔某个东西,她深深闭了下眼,有些无语。
崔承安勾着她的手下,凑近笑起来:“刚才都用完了,得补货了。”
两人买好东西,快步回酒店,他们刚上楼,雨就下下来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台上,两人窝在温暖的房间里,雨带来的那点冷意,更反衬出二人之间的甜蜜。
两人独处在一个小空间里,崔承安根本正经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何维淑推着他:“不是刚做过吗,你怎么又开始了。”
崔承安看着她,可怜巴巴:“那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嘛。”
他这么一说,何维淑就开始心软,到底是因为她,他俩才异地分居这么久,她轻叹一口气,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摸了摸:“好吧,不过不要太过分。”
过分不过分的,总归是又闹到深夜。
第二天两人直睡到晌午才悠悠转醒,窗外的雨还在下,就是不知道是下了一夜,还是停了之后又下起来的。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听着雨声,谁也不太想起。
过了会儿,何维淑起身拉开窗帘,光透进房间,照进屋内的一片狼藉,衣服凌乱得扔在地下,鞋子也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
下着雨,何维淑不想出去,崔承安穿好衣服拉上外套拉链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目前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买吧,买点热乎的就行。”
“好。”
他出去买饭,何维淑就把自己带来的书拿出来看,看得入了迷,等他买完饭回来也没注意过去了多长时间。
崔承安身上带着湿意,就是打着伞,也不可避免地被雨淋到,他把饭放到桌子上,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进浴室里快速冲了下,随后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
在他冲澡的时候,何维淑已经饭菜都打开在桌子上摆好了,他一出来,就递给他一双筷子。
两人之前在省里把好玩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再加上这两天还下雨,于是他俩这个周末就一直窝在酒店里,看书、吃饭、睡觉、听雨声,惬意又享受。
周日假期结束,崔承安又坐上火车回县里,何维淑的生活又恢复到平时,上课、看文献、跟着导师去省医院实习,唯一让她感到心烦的就是丁嘉树时不时的纠缠了。
不过丁嘉树在省二院,就是想见她,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短袖已经彻底被收进柜子,等着明年再拿出来,大家穿着长袖,外面还得再套个厚点的外套才行。
本来何维淑想这个周末回家一趟的,结果余老师突然说周末沪市有个学术会议,要带他们一块儿去见见世面。
大家都笑起来,余老师故作严肃叮嘱道:“到时候不准一直吃吃喝喝,更不准打包!要是丢了脸,更是严禁说出我是你们的导师。”
大家笑得更厉害,实验室都是他们的笑声,还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般道:“这次地点在沪市,那肯定很好吃吧?毕竟沪市有钱嘛。”
余老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看着他:“就知道吃,你目前这篇论文进展如何了?”
一谈这个,萧策立马垮了脸,哀嚎一声:“老师,你就不能不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提这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吗?”
“我这是给你紧紧皮,省得你得意忘形,把正事抛诸脑后,整日里就惦记着那点子吃的了。”
几人说笑间,时间来到周末,学术会议算是公事,车费住宿都给报销,师生几人坐上火车,有人还带了副扑克牌。
“这到沪市得好几个小时呢,路上无聊,咱们打牌吧。”
余老师提醒:“小打小闹可以,不能赌钱。”
“老师您就放心吧,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别说赌钱了,赌我命还差不多。要不是车费和住宿能报销,那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跟您来沪市,东西再好吃都不行。”
萧策说话幽默,大家都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