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了,那个女生叫做于樱,是时小姐的粉丝,这些天一直和时小姐住在同一家酒店,今天早上去了一趟片场,不过因为没有监控,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具体时间是八点半到九点钟,然后是中午的高铁从H市到S市,现在已经到家了。”
“好,辛苦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温酌挂断了电话,面色平静地拿起了那只舞鞋,缓缓穿着,眉心不由得拧了起来。
……
时星洄面如菜色地坐在了休息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看向一身轻松的戚晏清,“要不把我也带走吧。”
戚晏清故意笑得灿烂,做作道:“不可以哦,你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戏呢。”
“我想下班。”
彻底变成了瘫着的姿势,脑袋仰着望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时星洄疲惫地呼出一口气,“再拍下去,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说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社交礼仪,还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要被毁了。”
戚晏清被逗笑了,乐不可支道:“笑死我了,我怀疑你每天熬夜都是在背梗,并且证据确凿。”
时星洄也跟着笑了两声,但干巴巴的,“至少今天熬夜是在拍大戏。”
“好啦,加油拍吧,忙完这一阵就好了,话说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在剧组还是单独庆祝?”
“不知道,看那天戏份多不多吧。”
“应该会给你空出一天过生日的时间吧?到时候把游溯她们都喊过来,我们去隔壁B市特种兵玩一天,怎么样?”
时星洄不置可否,其实怎么庆祝生日,她是无所谓的,和关系亲近的朋友一起过就好。
而且这一次二十岁的生日,就可以拿到离婚证了,她就可以彻底和温酌断开联系,迎接自己的崭新人生。
正思索着,原本安静的片场变得吵闹,不少人喊着“不好了”“出事了”,就连导演都惊动了,急匆匆地往换衣间走。
时星洄皱起了眉,同戚晏清对视一眼,见对方也一脸懵,便起身拉住了一个工作人员,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名工作人员面露苦色,叹气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温老师的鞋子里面居然有一根针,现在正扎在温老师脚心,还不能擅自取出来,不说了,我要去帮忙了。”
她渐渐走远,嘴里还在嘟囔,“救护车怎么还没来,这效率也太低了。”
时星洄心脏一紧,和戚晏清几乎是同步地往换衣间跑去,但是那里围了很多人,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只能在人群的缝隙间捕捉到一抹鲜艳的红色。
“温酌!”
也顾不上素质了,时星洄一边说着“借过一下谢谢”,一边把挡在门口的人轻轻推开,这才见到了坐在椅子上蹙眉隐忍的温酌。
“最能忍痛”,这个词在此刻具像化,她抬眸看来时,眼底只是浅浅覆盖了一层泪花,甚至没有被自己冷漠劝她放弃时来得汹涌。
四目相对,温酌似是忍不住地“嘶”了一声,唇瓣被咬得泛白,搭配衣着,无端给人一种娇怯又脆弱的感觉。
她撑着扶手的手下意识想抬起,又疼得落回原位,支撑着自己不住发抖的身体,嗓音在嘈杂的片场根本听不清,但时星洄很熟悉这个口型。
温酌在说:“小拾,我好疼。”
用那双氤氲着一圈红、瞳孔都在怯生生地颤的眸子。
【作者有话说】
感觉温姐是我写过最疯批最不择手段的0了
第49章急救
◎“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
那场戏份终究还是没有拍成,因为大部分人都跟车去医院了。
时星洄同样在里面,主要原因倒不是担忧,而是心底不断涌现的猜测。
她是直接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的,一路上,温酌那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以及脆弱泛红的眼眶,还有令人心软的咬唇,一切的表现都落入时星洄眼中,使得那份猜测更为沉重了些。
又是熟悉的医院,进入急诊室时,温酌那位主治医师也来了,神色难看得紧,“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刚刚出院吗?”
时星洄站在一旁,同主治医师对视时抿紧了唇,莫名有一种被责怪没有照顾好对方的感觉。
不过这件事,导演他们已经去查了,说是怎么也会给温酌一个答复。
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温酌的呼吸声很浅,似乎是再细小的动作都会拉扯到伤口,从而迸发出钻心刻骨的疼痛,她冲主治医师摇摇头,软声道:“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到别人身上的,帮我把针取出来吧,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我都有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