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时星洄正感慨着凌芷还算洒脱,就见对方抬手指向璀璨的夜空,惊讶道:“今天好多星星。”
话音刚落,熟悉的声线在脑海深处炸响,“我以后,可以叫你星星吗?”
时星洄睁大了眼,似有所感地看向仍然望着星空的凌芷,心跳不安地加快了速度。
这时,凌芷转过头来,不解地笑着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没什么。”
不自然的笑挂在了嘴角,时星洄解释道:“之前有个人唤我‘星星’来着,所以我一下有点听愣住了。”
“那应该是很亲近的人吧?”
凌芷将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看戚老师和小游都叫你‘小时’或者‘星洄’,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不叫“星星”吗?
心下思索,但面上并没有表示出来,时星洄弯着唇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看来,现实和那个梦境还是有些出入的,眼前的凌芷也并没有问出那句话。
……
“又没睡好吗,你怎么看着比我这个恐高的人状态还要差劲?”
去机场的车上,时星洄要死不活地瘫在座位上,果然听见游溯这么问。
确实没睡好,半晚上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和凌芷在一起,时星洄疲惫地用手背覆盖在眼睛上,“你让我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还要营业呢。”
“好。”
游溯担忧地应下,稍稍侧身遮住了太阳,视线仍然凝在时星洄略显苍白的唇上,无声轻叹。
她看似和时星洄关系最好,是大学的室友,工作方面的队友,生活中最亲近的朋友,可是她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时星洄身上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倒不是有心窥探,只是感觉,这样看着对方迷惘痛苦却无从安慰的无力感,挺难受的。
到了机场后,游溯将已经折好的口罩递过去,又指了指时星洄的黑眼圈,“要戴墨镜吗?你这样的状态,粉丝会担心的。”
时星洄接过口罩戴上,又取出放在包里的墨镜,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些营销号肯定又要剪我小牌大耍了。”
游溯无奈地笑了,“你先想想该怎么和粉丝解释吧,要不就说你昨天刚拍了哭戏?”
“也只能这么说了。”
耸了耸肩,时星洄拉开保姆车的车门,冲二十几个围上来的粉丝招了招手,道:“今天是聊天局。”
游溯也跟着下了车,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漂亮生动的眉眼,“我们星洄昨天拍哭戏,哭得眼睛都肿了,所以今天只能全副武装啦。”
说完,有不少粉丝在心疼时星洄,还有一个好奇地问:“那小游你怎么也戴了口罩?”
游溯傲娇地扬起脑袋,“那还不是害怕出现我机场艳压星洄的热搜。”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开玩笑,氛围也顿时活跃起来。
时星洄感激地看了游溯一眼,在经纪人和助理去办理托运行李时,她小声问:“你确定能坐飞机吗?”
毕竟,那次吊威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游溯的恐高在那之后也更重了,但是这次因为实在是太远了,还得配合前辈时间,上午就需要彩排,坐高铁完全来不及,她们只能选择飞机。
游溯垂下目光来,用笑容掩饰不安,“还好啦,我又不坐窗边,上去就戴眼罩好了。”
时星洄仍然有些担忧,将手放在了游溯的肩头,“要是害怕的话就抓紧我。”
“好。”
扫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手,游溯微微红了耳根,或许,她甚至是有些期待坐飞机的吧。
又和粉丝聊了几句,得知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专门来送机,十三号还要去音乐节现场,时星洄干脆去咖啡店给她们一人点了一杯,还贴心地问了温度和甜度,一边分发一边道谢。
毕竟,追星女的爱确实无解。
正好发完后也快到登机的时候了,她朝大家招了招手,道:“拜拜,辛苦你们来送我了。”
进入登机厅后,时星洄又去买了四杯,一手拎着三杯,另一只手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