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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沈星遥的瞳孔悄然竖起，林晓过载的大脑疯狂地回忆书上说的细节，瞳孔偏竖是什么意思来着？？？

没等林晓在混乱的记忆里扒拉出什么来，那抹清冽的气息便骤然压了下来。

温软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了她的唇瓣，带着微凉的触感，细细碾磨着。

她几乎是本能地轻微回应了一下，不想这个动作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对方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触，而是更明确的占有和探索。

舌尖灵巧地描绘过林晓的唇线，像一尾小鱼一样探了进去。

一种陌生又令人沉溺的酥麻感，从两人相贴的唇瓣蔓延开来，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让林晓的指尖都控制不住微微发颤。

她笨拙地承受着，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脑子里的游戏也好，手册也罢，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好软，好甜！

就像她钓上来过的一种海底的奇异植物，能分泌出一种淡淡的甜味汁液。

但是量实在太少！每次钓上一朵，她都恨不得把人家小花吸成干抹布，就这还只能尝到若有若无的一点点的甜……

“嘶……”今天这花咬人！

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些啥，沈星遥无奈咬了她一口。

“不专心。”她的声音带着点微哑，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

刚要退回去，林晓突然仰头，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同于她的游刃有余，林晓的吻带着点毫无章法的急切。

鼻尖满是沈星遥身上清冽而温暖的海洋气息，林晓突然就回想起了刚刚找寻了半天的信息。

人鱼的竖瞳代表着危险，面对敌人是危险的警示，面对爱人是疯狂的占有欲……

——

海水是蔚蓝色的。

沈星遥漂浮在蔚蓝且温暖的大海中，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也不知要去哪里。

就在她一个转身的瞬间，身前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幽蓝的鱼尾，银白色的发丝，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柔和白光——这不是自己的人鱼形态吗？

被那双浅到淡漠的瞳孔注视的时候，沈星遥有在海底照镜子的诡异感。

“你要放弃通关吗？”

那身影并未启唇，声音却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只是一个渺小的病毒而已，你要就此放弃吗？”

“谁是病毒？”沈星遥皱眉问道。

她也一直觉得在这个游戏里，自己的身份强大到像病毒或者bug一样……

“你辜负了主神的意志。”

最后这句话像叹息一般脱口而出，沈星遥内心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愧疚感入侵。

刹那间，海水从蔚蓝变得漆黑，变得冰冷刺骨，面前优雅的人鱼身影扭曲变形，化为狰狞诡异的黑红色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吞噬而来！

“你真的要辜负主神的意志吗？！！”

震耳欲聋的咆哮在漆黑的海水中震荡！

——

沈星遥猛地从杂乱的梦境中惊醒！

那直击灵魂的质问，那几乎将她淹没的冰冷愧疚感，让她浑身冷汗涔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她大口喘息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那几乎灭顶的窒息感。

谁是病毒？

她下意识地低头，目光触及林晓恬静的睡颜，这人似乎沉浸在什么美梦里，笑得憨傻。

只这一眼，梦中如影随形的冰冷与愧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溢心间的珍惜与柔软。

……不对。我在梦里被怪物追，你凭什么做美梦！

沈星遥伸手捏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