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歧眼神还有些迷蒙,看起来是亲得有点晕。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发现我有问题就好。
我抱着她轻拍,最后哄她入睡,这才心花怒放地睡了过去。
这样能拥有她的安心,几乎填满了我的所有心神。
自那之后,我们确实亲密了很多,可能陈歧觉得有了开始,那么做再多都没有问题,因此她特别喜欢亲我。
见面要亲,拥抱要亲,睡觉也要亲。
她会没有人的地方像是粘人的小猫一样凑过来索吻。
会在夜晚我和她相拥而眠的时候拿着我的衣领索吻。
会在早晨醒后对视的第一眼亲亲我的脸颊。
她总是这样,明明很警惕,可实际上做起事来无所顾忌。
而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压抑着自己想要把她压住索取的欲望。
我掩饰得太狠太久,以至于根本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不温柔的样子。
我只能在她亲过来的时候微笑回应她。
像她一样贴贴脸,碰碰唇。
我忽然觉得,这简直比我们不亲近的时候还要难受。
起码那个时候根本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不过后来黏糊久了,某些事情反而水到渠成。
真正和她深入亲近的时候,我却更加谨慎,一心一意温和地为她服务。
我深切地为她的所有情绪而情动。
当我感受到她因为我而震颤的时候,那样的喜悦足以让我恍然。
但我依旧不敢多做什么,只要是她说不想再继续,我一般都会温和停下来。
做一个体贴的姐姐不难,起码我在那么久的锻炼下,已经有了足够的定力。
我坚信自己不会再暴露本性。
也不会被她发现我是在演戏。
于是我就被打脸了。
那天陈歧没有告诉我她去参加了聚会。
其实我不介意她去哪里,我不太敢管束她,害怕她和曾经一样厌烦我对她的控制。
但我真正看到她的时候,却根本没办法冷静。
她喝得半醉,斜斜躺在沙发的角落,衣服有点凌乱,看她样子是自己扯的。
混乱闪烁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连瞳孔也有些晦暗。
我几乎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我不会管她和谁认识,与谁交集,又或者做什么事,参加什么活动。
可是,可是——
我不能接受她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我一辈子都在思考如何保护她。
前世她死在我面前的样子太过深刻,以至于我看见她这样的情况,那种恐惧又从身体深处蔓延了出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喝醉了很危险!
到底有没有听我平时对她的叮嘱!
到底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什么位置!
我几乎都要当场质问她了,可是许许多多的因素都拉住了我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