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罪人之所以笃定他为洚国皇帝办事,不仅因他怀露玉印,还因他曾入庙堂为官几载,乃是弃官从商之人。哪曾想,竟是从一开始就是罪人想错了……”
……
诡界首区,往生殿。
重新出现在首区往生殿看到白君那张千年冰山脸时,花容还是有些不甘。
不仅因为无法取罗夕年性命,更因为她还得继续回人间卷活儿。
挨千刀的,到底什么都时候才能骑到这厮头上耀武扬威?
“你早就知道了?”
花容桃眸愠怒,声音都透着几分清寒。
白君一脸清贵,执判笔书写的手顿了下来,翻开眼皮望着她。
“你一心想上地府山问个清楚,若本君告诉你,他也不知,你可会听?”
“诡言善辩。”花容紧咬后槽牙。
“那根本及不上花判一二,”白君白眸微抬,“花判任务尚未达标,又得到新的线索,也不枉跑这一趟,”他伸手请人,“如是,你可以回去了。”
“你分明是在与本官做局!”花容道。
“花判这是哪里话?”
白君拂袖于案几之上,“本君与尔一般,无暇管他人闲事。天道有轮回,诡界有判规,人,亦各有命数。”
他仰额睨她,“花判莫不是忘了,尔昔日得此惩戒,皆因肆意妄为不听劝告误判冤魂所致。本君乃诡界判首,判尔人间行,就算是诡主在此,也当怪本君轻判了才是。”
花容冷笑,“依你之言,本官还得感谢你?”
“大可不必,”白君起身押袖,边行边道,“你当感谢这沈择冤魂还未入得禺火狱便被本君拦下,不然若冤魂受累,花判怕是除了人间行外,还该去禺火之地当值千年,做个罪差了。”
花容看着白君从面前绕到身后,径直回头对上他已转身的正面。
她揪住白君胸前衣襟将人一并往下拉。
骨节分明的葱白玉指青筋暴起,掂脚昂长脖子就贴上他左侧颈,咬牙放狠话,“就算你乃判首又如何?你当本官会吃这哑巴亏?本官且告诉你,待本官重回诡界之日,便是你求饶之时。”
白君扬眉,斜目对上花容愤恨然的桃眸,轻勾嘴角,“那本君就在这诡界等着花判凯旋。”
花容气得够呛,松手之前狠狠推了白君一把。
奈何人人高马大,纹丝未动。
只是抬手整理着被花容揪乱的衣衫,漫不经心地道,“对了,还是那句话,若想借助诡界之力,欢迎花判带着猎鬼师来换。”
“什么玩意儿?没完没了了是吧?”
花容差点儿气崩。
白君按着胸前衣襟,与花容隔开两步距离。
这才抬眸看她,“方才本君就问过你,可知这猎鬼师缘何现世?”
“……”
我焯!什么时候?
花容被迫回忆,这才在三息后记忆回体。
更是对白君气得牙痒痒,这厮真他娘的诡计多端!
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你刚才就是故意问的?”
白君抬眉瘪唇,连带点头应声,“方才就想与你说,你捉来的只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