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这才看到站在师姐身后谢书臣,看到他身上披着的熟悉大氅,惊讶道:“谢公子?你怎么浑身都是水啊,你掉河里了?”
谢书臣冷得牙齿打颤,看着戚雪婴眼神幽怨,泪眼朦胧道:“是啊是啊,因为被一只猫挠了一下,不小心掉河里去了。”
“然后正巧被我师姐救了?”
不然怎么披着师姐的大氅?还一起回来?
流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戚雪婴微不可闻地嗤了一声,揽住流萤的肩膀进门,“走吧,咱们进去休息。”
谢书臣给小二要了一桶热水,泡在暖乎乎的热水里,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戚雪婴那个女人真是冰雪做的,竟然跑去那么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修炼,也不知道到底在修炼什么功法。
突然觉得背上热热的,他起身站到镜子前一看,发现背上的伤口竟然一滴水也没有沾到,上面还萦绕着一缕熟悉的霜色灵力。
“这是……”
想到掉进湖里的时候有感觉什么东西爬到到背上,当时因为太过惊讶,加上被湖水冻得脑子发麻,没有注意到。
现在来看,应该是当时戚雪婴用这一缕灵力护着自己的伤处,不然进水就要发炎了。
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
只是,怎么不把他全身用了灵力包裹住呢?害他被冻得不行,冷死了。
“滴答……”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滴落在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想到自己要流泪三天,突然觉得人生无望,眼前一片黑暗,真适合睡觉。
谢书臣的房间现在俨然成了他们的临时议事厅,有什么事都在他房中座谈。
三人在讨论昨晚茶楼的事。
流萤道:“你们觉得,会不会又是秦烈干的?”
黑风崖之后他就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躲在暗中在筹谋什么?
“我觉得不是。”谢书臣扇子撑着桌子顶在下巴上,脸上带着一个黑色面具。
说着话总不自觉揉揉鼻子,痒痒的,好像有点感冒了。
流萤眼睛总是忍不住被他脸上的面具吸引,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公子,你脸上长东西了吗?怎么戴着面具?”
戚雪婴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只看到一双水色清澈的茶褐色眸子,像是被水浸透的玛瑙。
谢书臣“啪”的撑开折扇挡在眼前,“没什么,昨晚脸上被老鼠抓伤了,有碍瞻观,暂时戴着面具养几天。”
“老鼠!”流萤瞪大眼睛,“怎么又有老鼠啊,那天老板都说老鼠已经消灭光了,怎么还有啊。”
女孩子没有几个不怕老鼠蟑螂的,流萤想想就觉得恶心又恐惧,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找老板。
“我去问问老板怎么回事,他们客栈是捅了老鼠窝吗?怎么那么多老鼠啊。”
看着流萤怒气冲冲的背影,戚雪婴挑眉,“真被老鼠抓伤了?”
谢书臣点头,“真的!昨晚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什么东西爬到我的脸上,还咬了我一口。”
如今春寒,怎么就有这么多老鼠?戚雪婴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