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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第2页）

“已经跑出去了？”

“你！留下来看守，其他人随我出去找！”

还算机灵，特意留人看守。阿也憋住气，听人匆匆离去，石门再度合拢，仅剩一个围绕池边查探，于是适时吐出一个气泡。

这一下立刻引起注意，那人靠近了。

水底似有白影晃动，疑心是错觉，黑衣人忍不住俯身，想要确定是什么，“咦？这水……”

薄薄水体如同一面双向镜，斜映出岸上人的身影。

看准时机，阿也猛地起身，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拽住他的长发，将人淹进水里。刹那间，活人化作白骨，如霜雪融化在沸水中。

捞了个空，阿也十分意外，原来不是所有黑衣人都免疫红水？本想抓个诱饵，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蹙眉，余光瞥见黑衣在水面沉浮。

熟悉的脚步声逼近了。

是古红。阿也当机立断，披上黑衣，藏身在池对岸的石柱背后，露出半边。

“砰！”

石门被一脚踹开，古红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听说人跑了？秦十四呢？秦十四！给我滚出来！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

“圣子救我……”石柱后传来嘶哑的叫喊。

“秦十四？你怎么搞的！”古红怒气冲冲地走到一半，又察觉不对，放慢了脚步。绿虫爬出耳廓，弓身站立，绒毛绷紧如根根尖刺，随时预备攻击。

“秦十四？”古红放轻声音，元力汇聚在指尖，绕到石柱背后。

“哗啦——”

黑影扑出，连人带虫一同撞入水中。绿虫尖叫一声，登时化作一滩脓水。

见红水并未侵蚀古红，阿也面露惊喜，而古红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意识到中了埋伏，立刻反制，举头撞上阿也，同时踹出一脚，逼她松手。

双方搏斗起来，打得水花四溅，石柱上的黑色纹路时亮时暗。

该死！古红在心中暗骂一句，被迫熄灭手中元力。他常年疏于锻炼，单论体术，哪里是阿也对手，不出十招，就被制服。

阿也撕下古红衣摆，捆住他的手脚，又另扯了一条团成大小合适的球，吸饱了红水。

古红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见人抛着布球逼近，连忙躲避，没底气道：“你，你想干什么？”

“张嘴。”阿也不耐烦道。

古红死死咬住嘴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阿也干脆利落地扬手，只听啪啪两声，古红的左右脸上顿时浮现出两个对称的巴掌印。

也算是替琅矜报仇。阿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见人还不松口，索性捏住他的鼻子，含笑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发紫。

“等等！”古红猛地张嘴吸进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我，我带你出去！”

“哦？”阿也揉捏掌心布球，仿佛在把玩一只趁手的核桃。

“我一定带你出去！”古红瞥了眼她手中布球，眼一转，咽下唾沫，“只要你……唔！”

两指强硬地掐住下颌，逼迫古红张嘴，阿也攥紧布团，挤出红水，作势要滴入其中，吓得他用尽全力扑腾起来，如网中肥鱼。

“果然，你怕的是这个。”古红的反应验证了猜想，阿也勾唇一笑，“是怕这胎血化了你的舌头，还是化了你的五脏六腑？”

那笑令人不寒而栗，古红连牙关都哆嗦着打颤，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真正正会对人下死手的狠角色。

“我，我带你出去。”古红低头，终于认命。

“叫人把那些姑娘们带来。”阿也淡淡道。

“你想干什么！”古红立即警觉。

“嘘……”阿也竖指压在唇中，不紧不慢地捂住他的口鼻。

三息后，石门不合时宜地被人敲响。

“启禀圣子，我们没，没有找到人。”门外的黑衣人忐忑不安。

门内，阿也抽出袖剑，立起剑尖，轻巧停留在古红眉心正中，一路划过鼻梁、嘴唇与下颌，最后抵在颈间，逼他抬头，示意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