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韶真茫然地看着周以慎,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人在家,穿得很随意,就一件白色吊带睡裙,领口又低,周以慎垂眸看着她时,能看见衣料下的起伏。
他喉结一滚,揽紧她,反手将门关上。
“那个姓应的男同学,你和他一起吃饭了。”
是肯定句。
韶真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只是她一时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睫垂着,声音略沉:“你之前说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现在却和他吃饭,还拍了照。就像我们那天吃饭一样,拍了合照。”
语气听起来带着点委屈意味,就好像是被人负心薄幸了一样。
这控诉听得韶真打了个激灵,她来不及去想别的,连忙解释:“吃饭是为了感谢我爸摔下来那天是他帮忙送去医院,至于照片,那不是合照,我跟他说了不要拍到我。”
生怕解释得慢一秒,她就坐实了负心女的罪名。
周以慎没说话,抬手擦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屈是装出来了,他相信她不会三心二意,但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是真的。
韶真以为他是真在擦眼泪,心说不至于吧,只不过吃个饭,就让公务繁忙的周总亲自回江城,还委屈成这样。或许她也该反思,是不是没给够他安全感。
她很诚恳地再次解释:“真的只是为表感谢,我送礼都是给长辈的补品,不是和他有关的,连饭桌的位置我也选最明显的地方,我真的特别坦荡。”
她还贴着他,周以慎听她解释也无法专心,总是心猿意马。他呼吸重了些,额头抵着她的:“解释不够,给我个保证,嗯?”
离得很近,他漆黑的眼瞳看着她,鼻尖若即若离,温热的唇离她近在咫尺,韶真鬼使神差地轻轻啄了下他唇角,一触即离。既然说了要追人,总得哄哄他,“我保证以后不见他了,别吃醋了呗。”
唇角还有余温,周以慎用指腹摩挲了下,这种蜻蜓点水的程度远远不够。但她这薄薄一层衣料,要真再亲下去,难受的是他自己。
他抬头,两人之间拉开了点距离,呼吸没那么炽热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哪有名分吃醋。”
韶真在心里暗暗说:没名分不也吃了这么久。
所以,这算是哄好了吗?她也不太确定。
周以慎往里望,没看出来厨房是在哪里,收回视线时,见她还在若有所思的发愣,他懒懒地勾着唇问她:“阳春面还吃吗?”
韶真回过神,乖乖地点了点头。
厨房地方不大,装修布局还是很老式的风格,角落打扫的很干净,白光灯一开,干净亮堂。周以慎把面煮上,调汤底的间隙,韶真站在门边问他:“你这次在江城待多久啊?”
周以慎没给她准确时间,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确定会待多久,“看情况。”
主要是看她什么时候能有时间一起回京州。
韶真问:“公司那边怎么办?”
周以慎说:“需要出席的活动由副总代行,会议则采用远程视频的方式。”
他来江城前就已经安排好这些,毕竟这趟行程归期不定。
既然他时间充裕,韶真又问:“明天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趟医院?”
她想了一下,不能再拖了,得让她爸爸尽快见一见周以慎,不然韶延总想给她乱点鸳鸯谱。
“嗯。”周以慎把一碗阳春面盛好端出,“见你父亲是在行程安排之内,毕竟,这是礼节。”
韶真低头吃面,味道淡而鲜。这人风尘仆仆地从京州飞回江城,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来她家给她煮了碗阳春面。
韶真抿唇:“对了,明天去医院我得让我爸把医药费还给应雨泽,这事你记得提醒我。”
周以慎撩起眼皮看她,目光询问。
韶真跟他讲了下大致的来龙去脉,包括装钱的信封又莫名其妙回到她包里。
周以慎听完,淡嗤了声。对方心思昭然若揭,想继续纠缠,真挺没意思的。
他问:“你还,他不收,韶叔叔还他就会收吗?”
这个韶真没考虑过,她不太确定:“应该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