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吓坏了。
玛丽气的将手里的信件甩在地上:“我一定要抓到那个维克汉姆,还有莉迪亚,她真是太!太!太胡闹了!”
麦考福特先生将地上的信件捡起来,在看完信件之后紧皱的眉头没有放松。
现在双方的信息可以汇总了。
麦考福特先生这边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手续和军官的巡防调动。
雷利吓坏了,他仿佛被逼到了绝路的老鼠,慌不择路,想要抓住一切可以逃脱的机会。
玛丽作为麦考福特身边的人,是最为明显的靶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麦考福特喜欢这个姑娘。
而这个女孩,能不能作为威胁所用,没人可以确定,毕竟麦考福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被轻易威胁的人。
但是雷利不一样,别人尚且还有筹码在手,只是估量玛丽的价值。
而雷利,他已经没有筹码了,运送黄金的船已经被查抄,矿脉被军队把持,他曾经的“朋友”都对他避而不见。
他想要出海逃走,都被麦考福特的人不断追踪。
雷利选择孤注一掷的赌一把。
维克汉姆曾经在伦敦底下赌场欠了好大一笔钱,不然他也不会逃到朗伯恩去做一个驻军,当时雷利的手已经没办法插到军队了,现在他利用这层关系,威胁,同时也是利诱。
只要维克汉姆能帮雷利带来玛丽,或者玛丽的家人,雷利不知可以把他伦敦的赌债一笔勾销,甚至还能再给他一千英镑!
玛丽听完麦考福特的讲述后陷入了悔恨:“为什么我不早点阻止莉迪亚,为什么我会放任莉迪亚和一个赌徒胡闹!都怪,这都怪我!”
麦考福特在一边沉默无声,他也在自责,同时也带着巨大的愤怒,这是他的失败,如果不是他的无能,导致雷利抓到这样一个机会,怎么会让这件事陷入如此难堪的局面。
玛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他们往哪里逃了?”
麦考福特轻轻拍打着玛丽的后背:“最后的消息,他们消失在去苏格兰的路上,但是这个信息大概率不可能”
玛丽深吸一口气:“当然不可能去苏格兰,那里的水路最近驻守的很严格。”
麦考福特投来一个惊讶和赞扬的目光,哪怕在此时此刻,玛丽依然努力让自己冷静,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问题。
玛丽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回忆着:“他们是从去布莱顿的路上消失的……布莱顿……”
大脑里开始复现一张地图,庞大的地图时而放大,时而缩小,玛丽开始推测,维克汉姆不可能直接绑架莉迪亚。
莉迪亚虽然混,但是没蠢到那种程度,她只会被骗走,不可能被被绑架,一旦她发现触及到自己的危险,她会叫的比谁都大声,布莱顿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她一定是被维克汉姆骗走的。
她还带着一箱行李,两人从布莱顿出发,最近的港口,对,雷利是想要潜逃去法国。
现在整个欧洲大陆都陷入战火,雷利如果想要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法国是最合适的选择,而且他一定提前选好了港口和路线。
英吉利海峡布满各种往来船只,现在东线还在运送各种士兵和物资,雷利不可能去触这个霉头,除了几个大的港口,布莱顿能去的最近的,有水路通达法国的港口……
玛丽忽然睁开眼:“克拉博姆……克拉博姆有一个港口!”
不……不对!有哪里不对劲……
玛丽忽然抬起头看向麦考福特先生:“有没有可能,我们想的太多了……”
露易丝忽然开口:“他的目的不是想要威胁,而不是逃跑,抓人,特别是玛丽小姐的妹妹,对他来说太多此一举了……”
玛丽被一语惊醒:“他想要扰乱我们的视线!”
对啊,对啊!如果雷利的目的是逃跑,他大可以自己逃跑。
而不是非要多此一举的抓住莉迪亚,用莉迪亚玛丽来威胁。
甚至都算不上主要威胁,他没办法抓住玛丽,莉迪亚是下下选。
雷利在赌,麦考福特能否和自己的妻子之间,横亘一条妻妹的性命。
如果麦考福特能接受,他也可以用莉迪亚他们逃跑的路线来迷惑麦考福特,如果麦考福特不能,那就更好了,去追莉迪亚吧,那个愚蠢的小姑娘,而雷利大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玛丽站起身跑到桌边,在桌子上的一堆纸张中翻找着。
桌上的东西太过杂乱,玛丽翻了半天没找到,又去房间的柜子里去找,很快在一本书的夹层里找到了自己随手收纳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