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缠着人不想放。
她只恨不得和明光关在一起,三年不出门。
明光低头看了碧桃片刻,显然也是与她一对视,就失去自我控制力。
低头先用鼻梁蹭了她的额头片刻,忍无可忍,捏住她的下巴亲吻上去。
又重又凶,两人间根本未曾熄灭过的“大火”,像见了狂风,呼啦一下就掀了天。
碧桃被抱在残破的梳妆镜前,明光下巴压着她的肩膀,寻着昨晚上咬得最狠的一个牙印,又咬了一下。
不过这次没用力,像上药一样,用柔软的唇,一点点地擦过。
“哗啦啦——”
本就没什么东西支撑的,摇摇欲坠的梳妆镜,终于还是不堪受辱,从镜框里面跳到地上“自尽”了。
摔成了好几瓣。
但是每一瓣儿,都映照着一片簌簌抖动如被狂风卷动的落叶一样的法袍一角。
正午。
明光好歹在废墟里面,把自己收拾出来了一个人样。
他点开银汉罟,上面密密麻麻的催促和疑惑,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那双手臂又缠上来。
明光都不敢回头看。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从昨夜就停滞坍塌的脑子,此刻总算是一丝残存的理智,奄奄一息地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至少不应该连一句话都没说清楚,连婚都没成,就这么……
但是腰腹上的手臂晃了他一下。
明光开口却是:“真的不行了。”
“不是我不行……”他脑子还是一团没泄干净的浆糊,不知道自己找补这一句是要干什么。
果然听到了身后传来贴着他后心处的笑声。
明光硬着头皮说:“是我必须去……都在等着我呢。”
碧桃松手了。
她真的吃很饱了,都有点撑。
撑得站起来满月退都淋漓不尽。但是人这种生物很奇怪的,有时候明明吃饱了却还是贪得无厌。
明光察觉到腰间一松,松口气的同时,却感觉一阵难言的空荡。
他回头看向碧桃,像看到了一幅暴雨摧花图,开到荼蘼的桃花遭受了一场狂风暴雨,此刻花瓣零落,满树满地泥泞不堪。
明光登时气血又乱了。
他闭上眼,否则今天很难走出这屋子。
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碧桃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张熟透的春桃儿般的可爱脸蛋。
看一眼。
想吃。
感觉吸一下,薄薄的桃子皮就会破掉,然后那数不尽的甜蜜桃汁,就会尽数充斥口腔被他吸取。
明光赶紧挪开视线,本能吞咽了一口口水。
催动体内的金灵化刀,肆虐在经脉里面撞了三圈。他才恢复正常,手掐着自己拢在碧桃身上的外袍领口,不允许她再泄露一丝一毫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