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不知道荆昭说的五十两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地拿出钱袋子,却又一脸歉意地抬头:“钱不够,我等下给你。”
只见荆昭不语,示意门口,徐江行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窗台上摆着纸笔。
“钱不够先记账,章带了吧。”
“都听你的。”徐江行见荆昭给自己机会,一时兴奋过头进了小厨房,正要拿起纸笔,又想到荆昭不让自己进门,进退两难地看向他。
荆昭见他突然停下,拍了一下桌子:“为何一直盯着我?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得到特赦的人松了一口气,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又重重印了章,生怕上面有那一道笔画看不清。
拿过写好的字据,荆昭心满意足地折好,揣进怀里。
“不生气了吧?”
“气。”
“我都赔钱了。”
“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春华和那两个小丫头虽是你府中的丫鬟,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故意折腾。”
徐江行明白荆昭的意思,点点头:“我是真不小心,你可以去府中问问,我对他们哪个人不好?”
“嗯,我知道。”
听荆昭知道自己府中的事,徐江行开始喋喋不休地追问着她是从何得知的,荆昭被问烦了,甩下一句“我先前问他们的”便离开了。
徐江行愣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忽地又想到什么,一溜烟跑了出去。
府中正在做事的下人们在听到徐江行的问题后,虽都很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了。
在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徐江行欣喜若狂,他一直以为荆昭同意和自己发展一下是因为自己的死缠烂打,也不知她是何时对自己有了心意,一想到这里,徐江行就恨不得立马去找荆昭问个明白。
秦安看到徐江行时,告诉他荆昭出去还没回来了。
见徐江行变了脸色,秦安立马意识到出事了,徐江行让他守好店里,若有事立刻去徐府,自己则返回府中。
“大哥!”
看到气喘吁吁的徐江行,徐望山起身询问。
“荆昭不见了!她方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望山打断了:“她刚和荆昀离开,回了店里。”
徐望山还要说什么,就见自家弟弟一溜烟地又跑走了。
荆昭带着荆昀从后院回了玉妆阁,秦安看着一脸笑意的荆昭,愣住了,方才二公子好像说是出了事?
见秦安一直盯着自己,荆昭问道:“店里出了什么事?”
“店里没事,倒是…”秦安卖着关子,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很是为难。
“倒是什么?”
忽地一个身影出现在玉妆阁门口,店中的人纷纷看向徐江行,只见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徐江行瞥见秦安在后面疯狂给他使眼色,佯装不经意地说道:“哦,没什么,大哥说让我习武,这不先锻炼一下。”
没看出徐江行话里有什么不对劲,荆昭信以为真:“确实要练练。”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胳膊,啧啧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