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缠绕她的小腿,银质枝条将伤口完全包裹,温蒂甩了甩被贯穿的手,仍没有收回枝条的意思。
“你吃了什么好东西?”托马斯倒是有些好奇道德感这么高的温蒂,到底是怎么增长能量的。
一时,温蒂眼神古怪,在托马斯看过来的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托马斯沉心细想,他很久没收到爱玛的回信了:“哦,爱玛?”
他猛地开始通过银管获取温蒂的能量,怒意占据他的全身,就在温蒂以为他对爱玛有特殊的情感时,听见他说:“那是我留给自己吃的!”
原来是因为食物被抢走而怒火中烧。
她汲取托马斯的同时,托马斯也没有放过她,两人就着连接手心的银管与枝条厮杀。
时而温蒂强过托马斯,在他身上划开大大小小的线状伤口;时而托马斯强国温蒂,在她身上剥开程度不一的缺口。
两人谁也不放过谁,她们共用一个能量,都没办法对对方造成致命伤。
直到托马斯不耐地再次甩开层叠缠绕的枝条,他感受到此时自己更胜一筹,狠下心来用力拔出长着倒刺的枝条。
“这下你就不要想着活着出去!”他攻击快速,一个接一个地朝温蒂袭来,光是躲闪就足够温蒂费尽体力了。
管状物似箭矢一般齐齐射向温蒂,托马斯眼中的执拗与疯狂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连同你的那份,也会是我的!诺尔亚是我的!格蕾芬也是我的!”
“疯子……”温蒂狼狈躲开他的攻击,托马斯当然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攻击她。
他的目标足够明确,况且此时此刻他离成功很近了,他看着近乎力竭的温蒂,瞥见她用来包裹伤口的枝条开始脱落,鲜血从缝隙中流出染红了她的鞋。
他轻蔑一笑,对她的血液流露出极度的渴望,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血有多好用,刚才的“试用”更是让他感受得彻底。
源源不断的箭矢投射而出,托马斯勾起嘴角催促温蒂:“温蒂,就这样放弃吧,你只需要死在这里就好。”
“说什么傻话!”
温蒂吼出声,双手贴着冰凉的地面,冬天的地板是刺骨的冷,如同涨潮中的层叠浪花涌向托马斯,却在快要接近他时徒然停滞。
“呵,没力气了?”托马斯游刃有余地举起中空的手掌,纵使鲜血直流也不妨碍他发力。
他在温蒂四周环绕起似牢笼的界限,温蒂制作的墙体被打破,几条简单的弧线将她困在小小一方内。
又是如雨般的节节银管自上俯冲而下,温蒂咬牙施力,她明显感到身体中有什么在渐渐流逝,枝条挡下众多银管,却独独落了一根直冲温蒂眉心而去的管子。
而刚刚那一次,几乎将她的力量耗尽,她想翻滚身子躲开,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很困难。
眼见空洞的管孔逐渐放大,温蒂歪斜上半身,将自己挤进半塌的银墙下,银管如果落下,大概会刺穿她的半张脸,运气好的话,也许她能活下来。
眨眼间,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温蒂!”
“叮”的一声脆响,致命的银管没有落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影穿着质量极差的侍从服,短短的黑发飘逸,克莱尔举剑出现在她面前。
她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手臂划开口子,立刻将带血的手按在她嘴边:“手没力气用喝的也一样吧!”
每个人都在豪赌,好在,是一样的。
温蒂眼睛清亮起来的瞬间,克莱尔意会转身,举剑直冲托马斯挥去。
而托马斯惊讶有余,又足够镇定,还不忘嘲讽克莱尔几句:“堂堂格蕾芬王女,现在到像是条败家犬。侍从服,可真是最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