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抽离,江止将怀中的猫塞到江箐珂的怀里。
“少喂点,再喂就该改名叫夜猪了。”
江止转身而去,踏出房门后,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阿兄的亲事不用你操心,老子自己看着办。”
日子就这样照常过着,一天又一天,从初春过到了盛夏,又从盛夏过到了深秋。。。。。。
仗打了一场又一场,江箐瑶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张氏寻女婿的标准也一天比一天低。
而将军府外盯梢的那群人也少了一个又一个,闹市街头贴的那几张悬赏告示,换了一波又一波。
日晒雨淋,墨字褪了色,画像上的人也都模糊成了鬼模样。
变脆泛黄的纸被秋风吹破,残缺的半张于风中凌乱,再待狂风暴雪卷过,彻底脱离墙面,混入风雪之中,最后被大雪一层层掩埋。
就这样,一年到了头。
就这样,枕边木匣子里又多了几封信。
李玄尧每次来信,都是那八个字。
【一切安好,勿念,夜颜。】
偶有两三封,或沾染点滴血渍,或字迹潦草。
虽然所言不多,却可窥见逃亡中的窘迫。
许是怕信落到他人之手,谷丰那狗扒的长篇大论除了腻得呴人的情话外,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让人根本无法得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又在做着什么。
直到最近一封信,终于不再是那气得人吐血的八个字。
【等我,夜颜。】
短短的四个字,却比八个字还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