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嫁人,咱俩彼此彼此。”
"你嫁了个敌国细作,我的前夫则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
“谁也没比谁过得好,谁也没赢过谁。”
“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距而已,这次,咱俩算是打了个平手。”
屋内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会响起几声抽鼻子的声音。
片刻,江箐瑶忽然问:“那我是不是要成寡妇了?”
很婉转的一句,却也很戳心。
经历过失去所爱之人的悲痛,此时江箐瑶是何等心境,江箐珂比谁都要清楚。
白隐虽非良人,可江箐瑶喜欢他的心又岂能像东西似的,说收回便收回。
收起昔日的争强好胜、蛮横任性,江箐珂做了决定。
“这次,阿姐就让你一把。”
“你想怎么处置白隐,我和阿兄就怎么处置他。”
“若是怕初婚便成寡妇不吉利,我们就暂且饶他一命?”
江箐瑶仰着哭花的小脸,眼中有多种情绪在挣扎交叠。
“可他害死了爹爹。”
“那我们就杀了他泄愤。”
江箐珂故作语气狠绝。
江箐瑶仰头闭眼,放声大哭。
“可一想到他死,我又难受得要死。”
江箐珂试探地问:“那就暂且留他一命,让白隐将功补过,用余生赎罪?”
泪水渐缓,江箐瑶又道:“可我又不想再见到他。”
江箐珂拧着眉头,用最后一点耐心哄着她。
“那就休了他,再把他赶出西延。”
江箐瑶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