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瑶这边,仍毫不知情地在府上养胎,心心念念地盼着白隐回来接她。
而江箐珂和江止也未想好该如何将真相告诉给江箐瑶。
是日,江箐珂正在衙署批阅文书时,府里的小厮突然来寻。
“大小姐,不好了!”
“您快回府上看看吧。”
“二小姐她上吊了。”
拨到一半的算珠停在那里,江箐珂缓了一下神儿,丢下手中事务,当即起身。
匆匆忙忙赶回将军府的路上,江箐珂问那小厮。
“好端端的,二小姐为何要闹上吊?”
小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交代了一遍。
“今日二小姐难得出府散心,却不曾想在布料行遇到几家府上的小姐们。”
“不巧,右副将军家的小妹孟三姑娘也内。”
“那孟三姑娘向来与咱们二小姐不对付,什么时候都要攀比或拉踩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丛右副将军那里听到了什么,当着其他几家小姐的面儿,跟咱们二小姐说了。”
“听同去的女婢说,那孟三姑娘好像说白姑爷傅是西齐细作,现在正关在牢里,保不齐哪天就要掉脑袋。”
“二小姐听了后,跟那位小姐在外面大吵了一顿,哭哭啼啼地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还是她屋里的女婢够机灵,听到凳子踢翻的声音后,担心二小姐是不是摔倒了,便冲进了屋子里。”
“谁知一进屋,便见白绸悬房梁,二小姐正吊在上面,双脚乱踹挣扎。”
“好在发现及时,二小姐被及时救下,这才没丢了性命。”
“而张姨娘听到二小姐和姑爷的事,也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江箐珂回到府中,便见江箐瑶抱腿坐在床上,头埋在臂弯里哭个不停。
若是在以前,她看到江箐瑶这般落魄可怜,肯定还要开开心心地再给补几刀。
可现在,竟莫名其妙地心疼起来。
听到下人们的招呼声,江箐瑶抬起头来。
哭肿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她凄凄惨惨地颤声道:“你来干什么,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