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锣响,第一杆球已经产生。
站在场地边的小厮将一面红色的旗子放到了元星伽他们这一组的箱子里。
元星伽眉开眼笑,眼中洋溢着兴奋,她看向裴年高喊一声,见人看过来了,她连忙比了个大拇指。
就连一向同裴年不对付的沈鹤京疏淡的眉眼中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长时间来庆贺,很快谢鹤明他们就意识到元星伽他们的实力非同小可,不能小觑。
行事都小心了许多,生怕将手中的球丢了。
但是他们始终都是年轻人,再稳健当看到一个极好的机会时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去抓。
元星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上钩了!
原本松散的三人组瞬间合拢,裴年直接将飞到他面前的马球拦了下来。
看着朝着他奔过来两人,他毫不犹豫地就将马球打给了站在稍远的沈鹤京。
沈鹤京结果马球后,趁着众人来不及反应,迅速抬起马杆直接对着球洞的方向挥了过去。
咚!
小厮扛着一杆迎风飘扬的红色旗帜放到了他们的旗筒里。
马场的盛况进行得如火如荼,周遭学子的叫好声不绝于耳,而观赛台上却是悄无声息地来了个大人物。
竹帘被宫人小心翼翼地拆下,遮住了来人的面容。
祭酒站起来低声道:“微臣参见陛下。”
容潋颔首,“祭酒不必多礼,平身吧,这场马球赛着实很精彩,浪费在这上面不是很可惜。”
祭酒笑了笑,“多谢陛下。”
眼睛搜寻了片刻,随即就注意到了站在围栏处正在喝水的元星伽,一旁的沈鹤京拿起汗巾给对方擦了擦汗。
而元星伽也似乎习以为常,甚至沈鹤京替她擦过后,裴年又将这汗巾抢了过来,殷勤地给她擦了起来。
三个人说说笑笑。
只有看台上容潋狠狠地皱了下眉。
这些人真是殷勤极了,怎么是自己身上无汗可擦了,非要去擦别人身上的汗。
容潋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人。
似有所感的元星伽只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见裴年还没有擦够,她一把将汗巾夺了过来。
裴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元星伽翻了白眼道:“笨手笨脚的擦得我好痛。”
沈鹤京见缝插针,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惹得裴年瞪了他好几眼。
元星伽拒绝了,理由是她没有虐待病人的习惯。
被拒绝的沈鹤京神色郁郁。
荣夺自己擦汗权力的元星伽终于感觉到那具有实质性的视线消失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环视四周,却注意到看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眯了眯眼,想要仔细观察的时候,却被裴年一把掠了过去。
元星伽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