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抬起沾着精液的手指,凑近鼻尖。浓烈的腥气瞬间唤醒梦中所有禁忌的触感与气息。
“越来越变态了……”
畸形的满足如毒液注入四肢百骸,我忍不住嘟囔一句。
身侧的旧弹簧床垫忽然传来细微的“吱呀”声。
一阵温热的气息混着少女独有的甜香,轻轻拂过我汗湿的后颈。
林小桃含糊的咕哝带着浓重睡意,一只微凉的手摸索着搭上我的小臂:“…程子言,你怎么抽筋一样弹起来…吓死我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逐渐清醒,“你……做噩梦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
她不知何时来了我的房间,此刻蹭到我身边,半个身子支起,凌乱的发丝垂在颊边。
月光从窗帘缝隙落进来,照亮她眼底残留的惺忪和逐渐清晰的担忧。
“嗯……”我喉咙干涩,下意识蜷起沾着精液的手指藏进掌心,“开始……是噩梦。”
“后来呢?”她的小手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指尖带着熟悉的微凉,“看你脸都白了,好吓人。”
她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脸颊,身上淡淡的清新皂香,奇异地驱散了一些房间里残留的暧昧腐朽气息。
我看着她写满关心的眼睛,坦白的话语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闭上眼,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低声吐了出来:“……后面是春梦……我梦见你……被人……那个了。”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林小桃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里面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她当然清楚我的癖好,但像现在这样赤裸裸地、不带任何掩饰地从我口中听到,还是第一次。
她眼中的讶异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好奇、探究,甚至还有一点点……小小得意的狡黠光芒,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猫。
“哇哦……”她拖长了调子,小巧的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不仅没有生气或难过,反而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坦白戳中了某种隐秘的开关,“终于肯承认啦?我的绿帽小老公~”
她故意用那种甜腻腻、带着调侃的语调叫着,手指却调皮地钻进我的背心,用冰凉的指尖在我发烫的胸口画着圈。
“嗯,不藏了。”
这句话吐出来的瞬间,像拔掉了卡在喉头十年的毒刺。
我甚至放任她冰凉的指尖在我胸口画圈——那片皮肤下,肮脏的秘密曾蜷缩成铁硬的痂,如今被她一戳,竟渗出扭曲的甘蜜。
原来撕开伪装,把最腐烂的根暴露给她看,竟是如此该死的轻松。
“梦见我和……谁?”她追问,身体像只好奇的小动物一样往上蹭了蹭,几乎趴在了我身上,下巴搁在我肩窝里,大眼睛亮晶晶地仰视着我,“大春?还是……堂哥?”
她的指尖突然加重,在我心口揪起一小块皮肉轻轻拧着:“或者——”她猛地凑近我眼皮底下,杏仁眼睁得圆溜溜,带着孩子发现蚂蚁洞般纯粹的好奇,“是那个总出现在你噩梦里的……继父叔叔?”
‘继父叔叔’几个字像烧红的铁钎捅进耳膜!
我触电般想推开她,手指却僵死在半空,仿佛稍一动弹,童年那扇漏风的破木门就会在眼前轰然洞开,泄出里头皮带抽肉的闷响和母亲压抑的呜咽。
喉咙泛起铁锈味,我几乎是从齿缝挤出声音:“…………谁告诉你的?”
她怔住,随即像意识到闯祸般捂住嘴,手指慌乱地抚平我胸口被她拧红的皮肤,大眼睛里漫上无措的歉意:“对、对不起……上次在你家,你做梦说胡话,一直喊妈快跑……还哭叫着别用烟头烫她……”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把头埋进我肩窝,“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天真又娇憨的女孩。
她总是在对于和我有关的事上异常敏锐。
那些被我深埋在记忆里的枯枝烂叶,原来早被她嗅到了腐败的气味。
此刻,她眼底那抹无措的歉意,像细针轻轻挑开了我喉头那层自欺的薄痂。既然脓血已渗,不如任其溃流。
我扣住她在我胸口画圈的手,掌心黏腻的汗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黑暗中,那股破罐子破摔的倾诉欲混着隐秘的快感,再次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