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惹恼她,碍事救下赵卿和,她必须要让男人亲眼瞧见赵卿和之女,伸手用力将她推下山崖之举,总之,今夜惹到她之人,谁都别想好过,
男人动作很是迅速,没多久就找到了扶桑,
扶桑这个时候已经连拉带扯将赵锦凝带到那处瀑布边上,在男人凑近之前,又言语刺激了一番赵锦凝,赵锦凝果然神情激动,开始亢奋失智,
男人一出现,扶桑就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恐惧娇弱表情,声声泣下喊着,“夫君,夫君救我,”
她的衣衫在方才喊救命之前就换上了那日她被劫持走的裙襦,她平日置办的裙襦都很是好看,这会儿梨花带雨唤着夫君的害怕模样,简直就是在催男人心肝儿,
“赵锦凝,你给朕放开她,”
赵锦凝听闻这句话,动作微微一滞,猛然转过身朝着男人看过去,
“你……你是,”像,太像了,许久未曾见过这个男人,竟然与先帝更像了,近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赵锦凝神情有些激动痴迷,“王上,王上你没死,”
殷稷紧紧蹙着眉头,“赵氏,你先放开她,”
“放?”赵锦凝闻声有些犹豫,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先帝死了,面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跟先帝很像的男人罢了,
先帝她得不到,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却可以随意处置,只要眼前这个正妻死掉,一切都会名正言顺,毕竟天底下哪有男人没有野心,不爱权势呢,
但很快赵锦凝就越发清醒,忽而察觉这个男人方才禁止时喊的是“朕”而不是我,
她又细细思量过去,果然又发现了一些细微不同,这个男人身上气势跟先帝如出一辙,
赵锦凝正要松开手,就被扶桑凑到耳畔低语的一句话刺激到,
“你疑惑的没错,他就是你心心念念死去的帝王,”
“这几年他一直在我身边,举案齐眉,你应该听说我怀了身子,小时候你抢不过我,长大你依旧抢不过我,只要我回了王宫生下王嗣,我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王后,你一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下跪拜,”
扶桑一面装着惶惶不安惊恐模样,一面口出恶言,赵锦凝一下被刺激到神经痛苦大叫推了一把扶桑的身子,扶桑顺势朝着瀑布跌落下去,
最后一声唤的是,“救我夫君——!”
殷稷目眦欲裂,飞身上前就要拽住小妇人袖子,可惜他现下功力不比从前,根本无法达到鼎盛最快时期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瞧着小妇人掉落瀑布,惊恐不安地喊叫,
此后数年,小妇人跌落瀑布之前依赖不安的叫喊都无数次入梦在男人的睡寝里,
而现在,男人一脚狠狠踹开了趴在地上还回不过神来的赵锦凝,赵锦凝一口血喷出来,心乱如麻,还从方才之事里回不过气,又被盛怒之中的男人踹了一脚,更觉呼吸困顿,
“将她押下去,严加看管,”
殷稷阖眸,痛苦,“命令所有人去山下给我找,都去给我找,”
说罢,男人就自己打前去了山下,
*
另一边,小妇人自然不会任由自己跌落瀑布崖底,毕竟她现下还怀中身子,瀑布有个水帘洞,跳到一半小妇人就借力树藤进了水帘洞,
从水帘洞里一路朝着另一边偏僻山路而下,直奔王逵的停靠的马车里,
跳瀑布时候毕竟沾了水,现下浑身湿漉漉不舒服,披头散发,头发上一点装饰都没有,素净的很,这般黑夜里从山上下来,还以为是那个艳鬼从水里爬出来找人索命,
王逵被扶桑这副模样下了一跳,“你怎么搞成这鬼样,”
扶桑一脸一言难尽,轻盈跃上马车,“先去赶路去青州,”
赵卿和没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青州这个大本营,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青州之事办妥,
方才她离开水帘洞时候,长了个心眼儿,将头发上的首饰全部都拆了扔下去,让那些训练有素的军士们找去罢,
在马车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扶桑将换下来的湿衣裳递给外面赶马车的王逵,“到时候找个人扔在郊区瀑布里,分散一些扔,”
王逵听闻此话,眦了眦牙,想问些什么,到想想那位被这个女人捡回去男人的身份,还是老实闭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郊区山上发生这么多事,他哪能不去凑这个热闹,没想到远远在树上看热闹,竟然发现如此惊天动地的大瓜,那个一直吃桑娘软饭的男人竟然就是之前那个令人闻之丧胆的暴君,
暴君之名威压民间已久,王逵还是有点怂的,不敢在八卦那个男人身上什么事,彻彻底底装起鹌鹑老实起来,
他趁着黑夜架着马车,在外头暗自琢磨着,那个男人是当朝暴君,那桑娘肚子里怀的那个岂不是……小暴君……啊呸,什么小暴君,应当是小太子才对,
身份尊贵,要是认祖归宗,以后岂不是就是这天下之主,简直贵不可言,
还是桑娘看人准,一捡就捡回个来头这么大的男人,这福气可真是一般人享受都享受不到的,肚子里还怀了这个宝贝疙瘩肉,这可是整个王朝的帝王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