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中门口,因为现在下课很久了,许多人已经吃完饭休息,人潮显得渐渐稀疏。
陆婧武单手插兜,187公分的身高在人群中依然显眼。
“喂!陆婧武!这里!”
清脆又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声音自身侧响起,紧接着,胳膊就被一股不算小的力道抓住。
南嫣然像一阵冰蓝色的旋风,精准地拦截在他面前,仰起那张明媚精致的小脸。
夕阳在她冰蓝色的微卷短发上跳跃,映得那双如同最纯净蓝宝石的大眼睛熠熠生辉。
上官晨歌已经提前去餐馆占位,南嫣然一个人在校门等他。
“干嘛?”陆婧武停下脚步,微微挑眉。对这丫头的突然袭击早已习以为常。
“陪我去!”南嫣然言简意赅,拽着他胳膊就往学校后门方向拖,“新开的奶茶店,情侣杯半价,不喝就亏了。”她理由充分,动作更是毫不含糊,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胳膊上,少女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感透过校服面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情侣杯?”陆婧武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你一个人喝不行?”
“不行!那是对奶茶的不尊重!”南嫣然理直气壮,拽得更用力了,冰蓝色的发梢蹭过他的下颌,带来细微的痒意,“是死党就该有福同享,我想着你还不领情!快走!快走!”她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拖着陆婧武移动。
“喏!你的!”奶茶店里,南嫣然将插着两根吸管的杯子塞到陆婧武手里,自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刚刚大胆拉着陆婧武的人不是她。
陆婧武无奈,低头含住吸管。味道确实不赖。
南嫣然看着他喝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窃喜,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习惯性地想用更夸张的举动来掩饰这份异常,比如调侃他和上官晨歌,甚至故意去抢他的吸管,制造所谓的“间接接吻”……但话到嘴边,看着陆婧武那副懒散又带着点纵容的侧脸,她忽然有点害怕了。
于是,那些到了嘴边的、带着暧昧试探的话,最终变成了略显干巴巴的催促:“快、快喝啦!磨蹭什么!晨歌还在等我们呢!”她甚至下意识地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仿佛刚才那个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她。
陆婧武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这丫头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上官晨歌已经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三份拉面套餐整整齐齐地摆好,连筷子都摆放得一丝不苟。
看到他们进来,她抬起脸,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你们回来啦。”目光在陆婧武和南嫣然之间轻轻扫过,最后落在两人中间的情侣杯奶茶上。
那微微闪烁的蓝眼睛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的探究和……落寞。
……
淇海二中的课堂对陆婧武而言,依旧是熟悉的配方。
英语课上,他依旧半眯着眼,看似神游天外,实则韩芳舒老师那清亮悦耳的讲解声,总能比其他科目的老师更容易钻进他耳朵里几分。
偶尔,他会故意用笔帽轻轻戳一下旁边正襟危坐、认真记笔记的上官晨歌。
上官晨歌会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懵懂和疑惑,小声嘟囔:“怎么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这是某种幼稚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只会傻乎乎地检查自己的笔记是不是写错了地方,或者脸上是不是沾了东西,那副天然呆的模样,让陆婧武觉得好笑又……格外想继续欺负一下。
其他课上,他多半是真睡。老师的讲课声是最好的催眠曲,体内《无相魔功》的运转在白天总是带着点慵懒的滞涩,不如夜晚活跃。
午餐时间几乎是南嫣然的固定“骚扰”时段。
她总能精准地在人群里逮到陆婧武,然后像一阵冰蓝色的旋风般卷过来,极其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
她咋咋呼呼,动作幅度很大,有时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或者抢走他筷子上刚夹起来的菜,试图用这种毫无距离感的打闹来掩盖心底那份日益滋长、却不敢宣之于口的异样情愫。
周二深夜,通过三个夜晚的调整,终于消除了手术的影响,让《无相魔功》重新回到正轨,可以正常修炼。
但是副作用还是没有找到原因和好的解决办法,他需要耗费更多心神去压制那随之滋生的邪念,同时不断熟悉和掌控新觉醒的“水愈”之力。
这也意味着,这一周每晚例行的“治疗”,对陆婧武而言,变成了甜蜜又痛苦的极致煎熬,一场在欲望边缘反复横跳的试炼。
在妈妈陆若南那里,过程总是始于一片温馨。
灯光被刻意调暗,只留一盏暖黄的壁灯,勾勒出母亲曼妙起伏的身体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