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她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和一步裙,只穿着一件真丝衬衫和打底裤,傲人的身材在略显单薄的衣物下曲线毕露。
她似乎完全没在意儿子的目光,或者说,在母亲的身份下,这种细微的暴露并不足以让她警觉。
她熟练地放倒沙发床,铺上自带的柔软毯子,然后关掉了主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极其昏暗的壁灯。
“快睡,我关灯了。”
病房陷入了更深沉的静谧。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
陆婧武能听到母亲那边传来极其轻微的、翻身时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显然很累,但似乎一时也难以入睡。
而他,更是睡不着。
《无相魔功》那的副作用,似乎在这种静谧又微妙的环境里被悄然放大。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混乱的念头:母亲疲惫的容颜、松开的衬衫纽扣、俯身时靠近的花蜜香气、还有那即便穿着简单也遮掩不住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极度诱人的身体线条。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刚才她指尖冰凉触碰自己额头的感觉。
一丝邪火在小腹蠢蠢欲动,但立刻被肉棒的异物感和轻微疼痛镇压了下去。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更加烦躁,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扭动了一下。
“怎么了?伤口疼?”那边,陆若南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含糊,却满是关切。
“……没,有点睡不着。”他闷声回答。
“别胡思乱想,闭上眼睛,慢慢就睡着了。”她轻声安慰,像哄小孩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一转眼就这么大了……那时候你发烧,整夜都要我抱着才能睡安稳……”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乎终于抵不过疲惫,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陆婧武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抱着才能睡安稳……”
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力,让他展开了无穷的想象,想象的画面却逐渐变了味道。
空气中,那股属于母亲的冷甜花香,仿佛变得更加浓郁,无声地浸润着他的感官。
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暧昧的气息,在这间只有母子二人的豪华病房里悄然滋生、缠绕。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驱逐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但身体的本能和功法的邪性,却让他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陷入了一场无声的、香艳又充满负罪感的内心风暴。
这一夜,格外漫长。
……
第二天清晨,陆婧武是被窗外隐约的鸟鸣和走廊上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妈妈已经起来了。
她已经换掉了昨天的衬衫,穿着一身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香芋紫羊绒针织套装,柔软贴身的材质完美勾勒出她丰腴曼妙的曲线。
长发重新挽成了一个松散却优雅的低髻,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
她正站在小厨房的流理台前,背对着他,安静地准备着早餐,咖啡机的微响和烤面包的香气弥漫开来,都是护工送过来的早餐,但还是加工了一下。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那场景美得像一幅画。
陆若南听到动静,回过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精致与神采,只是眼底还有一丝未能完全掩盖的倦色。
“醒了?感觉怎么样?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她的语气自然又温柔,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陆婧武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讪讪地应了一声,挪动着还有些不适的身体下床,尽量自然地走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