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真冤……”
江非晚袖底下的两只拳头硬了又硬,强忍着憋下转身与她们澄清据理力争的想法。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老鼠?
这个宿舍里当然没有老鼠!
那能是谁吃的呢!
江非晚咬紧后槽牙,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作为上司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帮上司背黑锅这样的事情她早习以为常。
只是……
江非晚的神色变了变。
最近上司跟这个叫秦淑月的,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非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工作群看了几眼,神色更为凝重。
近半个月来,上司每一天的行程几乎都有关秦淑月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上司帮秦小姐料理了棘手的事情,秦小姐难道不该感谢上司吗?
一想到这里,江非晚的眼前立马闪过刚刚秦小姐对上司的态度,一时难以捉摸。
可是目前看来,秦小姐似乎很讨厌上司,而上司似乎也很讨厌秦小姐。
两个人都互相讨厌对方……
想起刚刚祝令仪站在原地不动的背影,江非晚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以往能让祝令仪生气的人都消失了。
她不知道祝令仪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秦淑月,可江非晚认为如果上司真想料理秦小姐,压根就不需要她动手,不,就连自己都没必要出手。
秦淑月太没有价值了,弱到祝令仪根本无需将她放在眼里,也无需为在“对付她”这件事情上上心。就只需要漠视着,她就会像在黑夜里盛开的昙花,灿烂一瞬就立即枯萎了。
根本就用不着她们动手。
所以江非晚又不理解了。
既然如此,那上司的那个表情就很匪夷所思了。
祝令仪究竟想表达什么?
如果不是想对付她,那还能是什么?
江非晚走进自己的工作室,同时也是她的卧室。
在601里,她,何静与余娴都各自拥有着一间独立的房间,只是何静和余娴都不怎么住在这里。
江非晚是因职业身份的特殊性,日常留跟在这里更有利,也更方便照顾祝令仪的日常生活起居,以及行程规划,搭配各场合穿搭,及时添衣买衣等等日常工作。
有时也会分配到其他工作上。
江非晚走进卧室,忽地一下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整个人泄了力气,整个人都快要陷进席梦思里去似的。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脑海中总是回忆着祝令仪的那个表情和最近的行程,以及她这几天被安排的任务。
几乎每一项都和秦淑月有关。
老宅那边的人似乎也不知怎么关注到秦淑月这个名字,竟然还动了心思,起做文章,让上司又陷入舆论陷阱。
等等……
江非晚眼睛一睁,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几天上司一直留在公司不回宿舍,难道不止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多如牛毛,还有一种可能,是在……
一个不确切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形成雏形,可每当这个答案的轮廓渐渐清晰时,江非晚又一把否决了。
不可能。
上司怎么可能是在保护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