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淑月看着弱不禁风也很规规矩矩的一个小姑娘,不像是那种会专门与祝令仪对着干的性子。
她也不敢为秦淑月辩解什么,毕竟她也仅见过秦淑月寥寥几面,并不很了解她。
几番斟酌之下,江非晚回了一个很中肯的答案,“或许秦小姐是因为有事?……小祝总需要我去查一查秦小姐的……”
祝令仪摇了摇头,“不需要。”她轻嗤一声,“我需要浪费这么多精力和时间在她身上吗?”
“她就算是死了也和我毫无关系。”
说罢,祝令仪大手一推,把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砰”的一声,关门的劲风呼了江非晚一脸。
留下半地残风。
江非晚疑惑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嗯……嗯?”
她又惹上司哪里不快了吗?
她甩了甩脑袋。
她的这位上司,美丽多金,对下面的人也是毫不吝啬,纵然脾气阴晴不定,那也情有可原。
一个豪门望族的大小姐,掌握集团超80%股份的董事,若真脾气好到不寻常那还真是怪了。
江非晚拿起手机,打开计时器倒计时一个小时,确认无误后她才迈步地离开。
另一边,女佣已经叫醒了秦淑月。
或者说,秦淑月是被吓醒的。
做梦,被她自己吓醒了。
她梦见有一头浑身长满触角,长相丑陋可怖的怪物,伸出它长长,带着粘液而冰冷的舌头舔舐她的左手,心满意足后,又将目光贪上了她的右手。
两只手被它糟蹋完后,这只丑陋可怖的怪物竟然又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胸膛,眼神赤裸而贪恋。
“啊”地惊叫一声,秦淑月吓得坐起了身。
一睁眼就看到正站在床头,目光微微有些讶异的女佣。
女佣似乎正在思索该用哪种温和的方式叫醒她,秦淑月就自己惊起了。这动静也让女佣吃了一惊。
注意到秦淑月额头上的汗,女佣拿起一条蚕丝纯手工手帕,轻轻压在秦淑月惊魂未定的额头上。
而秦淑月却下意识地躲开,眼神瞬间由发愣变得惊慌。
女佣也是被她这像小鹿一样担惊受怕,惊恐的目光给盯得一愣,压在她额头上的丝帕不知道是擦还是不擦。
最后还是秦淑月伸手抵在丝帕上。
她的嗓音暗哑,“谢谢。还是我来吧。”
女佣点点头,随后松开了手。
秦淑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水浸湿了丝帕一大半。她低下头,看着丝帕颜色较深的地方,眼神逐渐变得厌恶。
女佣伸手要接过丝帕,却还没接到就被秦淑月扔进垃圾桶里。
“太脏了。”秦淑月闭了闭眼。
女佣却是一愣。
“秦小姐,您……说什么呢?”
“好脏。”
丝帕上沾染了她的汗液。
好恶心。
自己好恶心。
女佣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望着秦淑月眸子那种厌恶又嫌弃的直射出来强烈的目光,女佣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垃圾桶,伸手想把它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