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阿宁温柔回应,“我一直都在。”
她抓住他的手,将掌心按在心口:“这样,可以更加真实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吗?”
帐幔落下,隔绝灯火。
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几点细微噼啪声传入帐中。
掌下心跳蓬勃有力,缥缈虚无感被打散,像鲜活阳光,驱赶所有阴霾。
头脑一片空白,谢溯雪垂下眼睑。
一滴晶莹水液落下,渗入软枕。
“再亲一下。”
他轻声道:“好吗?”
没有给卫阿宁回答的机会,谢溯雪急切按住她的后脑勺,压着她仰头。
舌尖撬开齿关,吻得凶狠又强势,像狩猎者肆意掠夺,又有如茂密藤蔓,互相攀附,侵略对方的空间。
直至无法呼吸。
卫阿宁抱紧他。
馥郁梅香像一张天罗地网,缠住她的所有,让她逐渐失去气力。
胸腔空气被卷走,卫阿宁头晕乎乎的,推了推谢溯雪。
“谢溯雪…停下……”
短暂的分离,新鲜空气大量涌入,充盈缺氧的肺腑。
他俯身,牙齿轻轻磨蹭着她的侧颈,呼吸带着热雾。
卫阿宁眼神还有些失焦。
她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般,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浑身脱力,软软倒在被褥上。
身体无意识瑟。缩了一下,却又在下一瞬被掐住腰,按得更紧。
“你背着我,不是人。”
吐息急促,卫阿宁脑袋还是懵懵的,有些语无伦次,“三个月,偷学,进步飞快。”
“没有。”
谢溯雪贴着她的面颊。
细微的吻落在耳垂上,他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她颤。栗脊背:“我在等你。”
卫阿宁愣了愣。
心脏像是被温暖的水流包裹,柔软又和煦。
“万一……”
我没醒过来呢?
“那就一直等。”
谢溯雪蹭了蹭她的鼻尖:“你会醒过来的。”
眼眶莫名发酸,卫阿宁垂下眼睫,扑入他怀里。
她还是小小声骂道:“少骗我,你肯定偷偷去学习了。”
肯定背着她去进修了。
可恶的半魔。
“那便是学了。”谢溯雪笑了声,又拥紧她。
卫阿宁轻轻捶了一下。
真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了。
谢溯雪:“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