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冰没有想到张大娘反应和接受地如此快,“大娘……你……”
“这有什么的,你可别忘了大娘是做什么的,像你们这样的小伙子,大娘也牵成好几对呢!”张大娘得意道,然后神神秘秘地瞄了一眼二人,“不过啊,我是老了,听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乐趣了哟!老婆子还有事先走了,后天再来!”
张大娘笑吟吟地离开了医馆。
留下南钰冰一副解释不清的模样。
“哎,大娘……”,南钰冰欲哭无泪,张大娘该不会是以为他们俩在玩什么主仆游戏吧,这下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回头一看,始作俑者的脸上似毫无波澜。南钰冰假装生气,将人从前厅拉回了房里。
南飞年不明所以,见他的主人背过身去生气,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顿时有些委屈。上前轻轻拉住南钰冰的袖口,“主人……”
南钰冰听见“主人”二字更觉头大,索性抱手而立,袖子也被他拉了回去。
南飞年手中一空,不知道如何是好,委屈更甚,只能跪下,低声道,“飞年知错了。”
南钰冰见他如此,哭笑不得,忙把人拉起来,“哎,怪我怪我,要是我直说了,她也不会去问你。只是,下次再有人问你同样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其实南钰冰当然知道飞年已经把他当成爱人,但也很希望从飞年口中听见他直白的表达,只是眼前人明显还是恪守着主仆界限,尽管拘束感在这些时日中减轻很多了。
南飞年思考了一下,有些羞于说出口,“是主人,也是……也是夫君。”每每与主人欢好之时,南钰冰总要他这样称呼。
南钰冰看着飞年开窍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下次再问,你就说是‘爱人’。”
“是,那您别生气了……”南飞年应下。
“怎么会和你生气呢,不逗你了。”南钰冰捧起飞年的脸揉了揉,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人不撒手。
南飞年轻轻回抱。
于是当锦兰回来的时候发现医馆敞开着大门,但前厅空无一人。
“奇怪,人呢?”锦兰疑惑道。
南飞年敏锐地听见了有人进医馆的声音,松开了怀抱,“主人,有人来了,是锦兰。”
南钰冰不舍地松开手,然后和飞年回到了前厅。
“锦兰姑娘回来了。”南钰冰问好道。
“刚才我看没人,还以为你们两个出去了。”锦兰道。
“刚刚回去拿了本书回来。”南钰冰将手中的书展示给锦兰看。书是顺手拿的,为的就是若锦兰问起好有个交代。只是他忘记了,只是一本书,哪里需要两个人一起去拿,反而有些故意为之了。
“原来是这样。”锦兰笑了笑,转身去把买回的菜放进厨房。
时已临近打烊,锦兰自告奋勇下厨,飞年在打扫庭院。
南钰冰感慨飞年太过谨慎,只要在医馆内,他就要时时刻刻盯着锦兰。
南钰冰准备要将宣告休息木牌挂上时,却瞧见小柱跑来。
“大夫,别关门,等等我!”小柱喊道。
“快进来。”南钰冰迎小孩进了院子,“你奶奶怎么样了,这几日有没有按时服药。”
小柱跑得很急,满头是汗,缓了口气道,“听您的话,奶奶已经好多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倒出里面的十文钱,“这是奶奶让我给您带的药钱。”
南钰冰急忙拒绝,“说好了不要诊费的,岂能食言,快拿回去吧。”
“没事的先生!我爹回来了!这是爹挣的钱!”小柱兴奋地说。
南钰冰听见也很高兴,“那太好了,但是这钱我还是不能要。你没听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还是拿回去买点好吃的啊。”
“你坐一会,我拿给你剩下的药。”南钰冰到前厅又取了七日的药,“还是和之前一样。”
小柱眼睛一转,将口袋中剩下的钱倒了出来,又把取出来的十文钱放回去,“好,谢谢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来找先生识字,先生别忘了!”他把口袋留在前厅桌子,拿起药包头也不回地跑了。
“小柱!”南钰冰看见桌上的钱准备追出去时,小孩已经一溜烟跑走,不见踪影了。
南钰冰一边无奈摇头一边为小柱高兴,他挂好了木牌,随后掩门回到了后堂。
“南大哥快来!尝尝我的手艺!”锦兰招呼道。
四个小菜被端端正正地摆上了桌子,锦兰指着其中一个盘里的鱼道,“跑了三个地方了才买到这几条小鱼,你们俩快尝尝看!”
南钰冰先给飞年夹了一条,然后给自己夹了一条。鱼肉很鲜,火候刚好,“真的很好吃,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