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幅墙画就是我其中一个老板和她的男朋友一起画的。”他指了指店最里面的一面墙,“她男朋友也是广美毕业的,算是你师哥了,现在在z城开了家画室,跟z城一中合作。”
年拾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墙上是一棵桃花树,桃花布满枝桠,树下有一只蜷身酣眠的橘猫。
风吹落了一地花瓣,有些盖在橘猫身上,如同披了漂亮的被子。
陈许尥似乎想到什么,随口提了一句:“说起来这位老板跟你一样,也得过失语症。”
“……”
年拾安眼帘轻轻颤了颤。
原来,身边也有和他一样的人。
如同找到了慰藉般,他对以前的自己释怀了一些。
“那她,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吗?”
“当然啦,她很勇敢,你也是。”
“……”
年拾安出门,也给了江知觅机会,溜出去给乔松清和周栀打电话报平安。
只是她每次都要偷穿年拾安的衣服,还要跟贼似的偷偷摸摸出门。
这栋楼的几位大爷大妈见她带着黑色的口罩,过于宽大的衣服显然不合身,已经注意到她好几次了。
每次打电话回去报平安,乔松清还好,只是让她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周栀则是责备她这么久不着家。
这次更是发了很大的脾气,骂她任性,过年都不回家,不给家里打电话回消息,打给她也不接,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江知觅好脾气地应和着周栀,实际上心里感觉非常无奈。
【不是不想呀妈妈,是真的不方便嘞。】
被不重复的话训了半小时,她们又聊了会儿,周栀要忙工作了,只好结束通话。
挂电话前,周栀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只含混地说了个数,便跟前者道别。
回来后,衣服沾了点尘土和味道,她来不及洗干净晾干,只能匆匆放回去。
年拾安这么爱干净且注重细节的人,不可能不发现什么破绽。
在他拿起一件黑色卫衣领口上的一根白色的猫毛,她已经两眼一闭,窝在床底装死了。
【衣服怎么破了?】年拾安摩挲了一下卫衣袖子,有些纳闷。
江知觅:“……”那天她回来路上因为路滑摔了一跤,她下意识手撑地,手掌连带着长了一截的袖子在地上摩擦,磨白了袖口。
【不关本喵的事,本喵只是一直啥也不懂啥也不会的猫儿哇……】她试图自我催眠。
年拾安顿了几秒,撇头看床的方向。
“咪咪?”
猫猫装聋作哑ing。
【奇了怪了。】年拾安眉眼间的不解更甚。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看到江知觅右爪的肉垫破了点皮,还没来得及细看,后者就跳下饭桌跑开了。
现在看到的破损袖口,刚好也是右边的。
【难不成咪咪还能变成人?】
【……猜的很对不许再猜了。】猫猫扶额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