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疼……”
银清忍得冒汗,五感中痛觉全部回来后怎么这么难受!
这层皮下仿佛包裹岩浆,灼烧每寸筋脉,非要降下甘霖才能疏解,不然迟早将他烧成灰烬。呼出的气都仿佛带着湿热雾气,汗涔涔如雨落,打湿枕巾缎布。
啄吻自耳边延续至喉结,吻出透粉的湿痕。
他刚要叫出声,唇立刻被堵住,再次沦为她装满甘泉的叶壶。
岑让川手上不停歇,拉着他的手往下,包裹住银杏树初生枝叶。
谁知道她刚带着他才拨动了一下,银清便面红耳赤挣开,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
“……长在你身上的,你还嫌弃?!”岑让川没搞懂他脑回路,不可思议地问,“你不是说疼吗?我掌握不好节奏,你不自己动手,我怎么知道你舒不舒服?它又不长我身上!”
“你!我!我……”银清噎住,半晌说不出话,脸上的红蔓延至锁骨下,整个人都跟在温泉里刚捞出来似的白里透红。
他的不要脸到此止步。
实在说不出让岑让川帮自己的话,银清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你别管它,按之前那样来就行。”
竟是碰也不想碰。
岑让川沉默了,盯着他半天,狐疑问:“上千年时间,我不在时你也没自己做点手工活?”
守男德倒也不用守得这么极端?
“你、你……”银清攥着枕角,又羞又恼,“你问这些做什么……我都,躺在这,你不能赶紧动吗……”
说到最后,已有几分委屈。
岑让川控制不住瞄了眼枝桠上生长出的透粉白玉兰,如今像被泼了颜料那样,渗出胭脂红,无人采撷也没人搭理,失落地搭在宣纸上。
她是进攻方,她要负全责,她要统领全局……
岑让川默默给自己洗脑,放松动作触碰。
目光往上看他,冷冷清清的容颜已被欲色浸透,那颗红痣点缀下,更是多了几分冲破禁忌亵渎神像的刺激。
像他,又不像他。
但如今与她沉溺于情海中的又的的确确是他。
得到缓解,银清刚想哼出声,望见屋顶房梁颜色,又慌忙把溢到喉间的低吟咽下。
她俩呆在楼上许久,有心人要是注意到,现在估计已经在心里编排上。
但时间要是再久些,只会想她俩会不会在楼上互殴。
银清想到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这一放下,他又想哼出声。
尤其是当她攀上银杏树,霜露蘸白果,送入树巢时,银清还是没忍住:“轻点。”
岑让川调侃:“稀奇啊,以前按到这,你都说要重点。”
没烧祈福牌身上还未出现灼烧伤痕时他总闹着要重要快,她快被他折腾地猝死,他却在精力旺盛地通宵摘白果,不许她不回应。
两人嘴都快亲烂,天际发白时还没结束。
现在倒好,魂魄完整后她发现银清似是易敏许多。
为了验证自己猜想,她故意不顺着他话来,稍稍加重些力道。
瞬间,极度欢悦冲破理智封锁,脆亮如山谷鸟啼,拍翅而起的震颤带动气流,树枝乱晃,晨露未干,抖落无数晶莹水珠。
一行清泪从他眼中流出,已经失去焦距。银清望着头顶纱帐如望雨雾天,茫茫弥漫浓雾沉落,他下意识要去找她。
岑让川知道自己要完,赶忙与他十指相扣,回应他的急切,争取等会他清醒过来别被骂的太狠。
银清茫然搂住她,她轻声哄着安抚。
亚麻色布料覆盖下的树枝随着鸟儿离去轻晃,慢慢回归平静,他也终于得到喘息机会。
“亲……”他喉咙里发出沙哑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