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右边,白芨?
警察也不着急,等她缓过来再说。
见岑让川又去看白芨,年轻点的女警说:“她是惊吓过度,也打了针镇定剂。”
没事就好……
岑让川揉揉耳朵,露出痛苦的神色:“耳朵好疼……”
乡音重的警察道:“疼就对了,一个姑娘家家的那么大胆,敢躺棺材里。蛆虫爬你耳朵里,光清理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女警拍了一下他,示意他闭嘴。
听到这噩耗的岑让川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变得铁青。
忍了忍,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我睡了几天?”
女警比出三根手指:“三天。”
三天?
三天!
被她丢进池塘的银清!
不等她这边提出要回去,远离热闹地区的老宅已经在三天内被藤蔓占领。
吊在房梁上的绿藤散开。
一具被黏液覆盖的躯体从茧中掉落到铺满藤根的地上。
宅子里静悄悄的。
琥珀色眼珠的黑猫从桥上走过,越上围墙,走过布满黑藤荆棘的沿廊往下望去。
主屋小楼旁,银杏树后绕出一道未着片缕的高瘦人影,墨发垂落至脚边。一点一点,摸索至另一具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着丧服的人,举起手中利刃。
寒光飞掠。
水花四溅。
青绿银杏叶在本该在十月才变黄,却在这七月初就已经不同寻常地浸染上深秋颜色。
第39章vintage古着衣13“根据我们……
“根据我们得到的线索,你与刘家曾为雇佣关系。因为要继承你姑妈留下的遗产所以才来到云来镇。你曾多次雨天上山,是否早就知道墓地里的女尸不是刘缔?三天前,张奶奶张瑜葬礼,我们走访群众,你表弟曾与严森一起上山,严森还在医院,你表弟却不知所踪。我们是否可以认定你与此事有关?你与刘家关系并不好,刘家曾多次抢夺您作品发布,岑小姐,希望你认真回答,如果可以,请把您表弟也叫过来。”
“我要见刘庆远。”
小小的问询室里。
光线晦暗,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气味,像地下室刚拖完地时散发的水腥气。
面前两个警察愣了愣。
强光照射下,岑让川不为所动,没有露出一丝心虚的表情。
“岑小姐,希望您明白,您现在是嫌疑人。如果不说清楚,你将面临偷盗侮辱尸体罪,三年刑期。”
“我知道,我要见刘庆远。”
不论他们怎么问,岑让川永远只会有一个回答。
她要见刘庆远。
事情一切源头都在刘庆远身上。
她要赶紧处理好,把严森和银清在这件事中摘出去,而不是继续混在这烂泥中,让已经明朗的事情变得更复杂。
她还要回去看看银清死没死。
死了她就得扛着鲛人往外跑路。
不然,她要是被困在监狱,岂不是让黑衣银清更方便弄死她?
在岑让川的坚持下。
两个嫌疑人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