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这特么不等於不打自招吗?
“我又不傻,侍书那蹄子也提过,你在外面不老实。”探春轻轻锤他几下,“趁著府里没事,我去过一趟你那百户所,还有十里街上的安合居客栈,些许小事都不用我出面,只要亮明身份让丫头过去问问,你的奴才还有胆子瞒著?”
只是说到这里,她轻轻低下臻首,掩饰慢慢红透的面颊,因为她清楚记得,
那帮奴才也好、手下也罢,一听是她全都跪下,就连称呼都是统一的“奶奶”。
很明显,这件事肯定不需要某人知道。
“这个吧一一”谢鳞眼珠狂转,思考著如何解释。
“我又不是风辣子,容下几个姐妹的心胸还是有的,甚至连她们的具体身份都可以不问。”探春轻轻靠在某人胸口,美目却故意圆睁,“小妹可没忘记,你是闻名京城的『浪子回头』呢!”
“你呀!”谢鳞哪怕知道这是三姑娘的敲打,还是尷尬的说不出话来,乾脆低头细细品尝一番,良久才捨得鬆开,“我也只是一—”
幸好,这时候院中传来脚步声,算是救了他一命。
“二爷,前府大爷来了!”门房孙伯的声音传入房中。
探春急忙从某人怀里挑出来,一把將他推到外间,顺便关上门。
“什么事情叫我过来?”几乎同一时间,谢鯨粗獷的嗓音传入耳中,人也大步走进房门,“你小子架子挺大,还要我亲自看看?”
谢鳞拍拍脑袋,赶紧回到內间拿出写好的摺子递过去,顺便指指內宅向孙伯示意,都不用他再吩咐,忠心的老僕已经含笑过去。
“就这?”谢鯨根本没注意某人的小动作,一目十行扫完內容后向某人晃晃奏摺,“看著確实还行,但你隨便安排个人就能送到我那里,为什么还要我过来一趟?”
“第一,这份奏摺的內容不適合太多人知道,更別说是几个僕妇奴才;第二,你让人写完摺子,就算不说什么谢谢,难不成连见个面都不行吗?”谢鳞说话间敲敲內间房门,正好也听见院中的脚步声,“大哥,你还记得上次来我这儿是什么时候吗?”
“你决定了?”谢鯨微微一顿,表情严肃的看向內间。
按照这年月的规矩,他对两个妹子来说算“大伯”,见面非常不方便,现在某人亮明態度让他过来,很明显带有“见家长”的意思。
或者说,这可以归入某种意义上的“定亲”。
“大哥,两位妹妹都在。”谢鳞直接点点头,然后推开內间门。
“两位?”谢鯨却表情一抽,下意识两边扫视,就见一个温柔嫻静的姑娘红著脸站在门口,訥訥不敢说话;內间另有一个面带英气的姑娘,同样面颊微红却勇敢的抬著头,“你小子真是一一贾府的老太太真能答应?”
“等我回来就行。”谢鳞边说边向妹子们示意,“还不叫大哥!”
两个姑娘赶紧走到一起,並排送上万福礼,却都没敢说话。
“两位妹妹免礼!”谢鯨瞪了某人一眼,这才严肃点头,“今天太匆忙,没给你们带见面礼,下次有空和你们嫂子说说话,到时候一起补上。”
“多谢大哥!”两个妹子面露喜色,齐齐行礼致谢。
谢鯨没再多说,拿起摺子向某人摆摆手,转身离开外书房。
“鳞二哥一一”直到谢鯨走出二门,迎春才不放心的看向某人,“看大哥刚才的样子,是不是不高兴?”
“他根本想不起来这方面的事情。”谢鳞笑著揽住妹子们安慰。
谢鯨这人怎么说呢?
他的心里只有事业,只有定城侯府的地位,对女人的態度基本停留在“只会影响我的拔剑速度”,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绝不超过一个月,都不用说別的,某人至今连大嫂姓什么都不知道,定城侯府没有后院外交,也没有第三代。
听说,他唯一的妾室,还是大嫂不想背“善妒”的名声,强行给贴身丫鬟抬身份,要不然很难说会不会有。
听完某人的介绍,两个妹子齐齐傻眼,
“谢爵爷真真是一一”良久,探春竟然露出佩服的神色,“若是我们府里有一人。:::。岂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姑娘家家的,想这么多干嘛?”谢鳞笑著揽住她俩,“这次你们可放心了?”
迎春和探春对望一眼,红著脸一起靠在某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