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很多人都机会碰触画的表面,但只有这四个学生被带走了灵魂,而这幅群像画上,恰巧又有这四个学生,”维奥拉猜测,“他们又都在接触了那幅画之后被带走了灵魂,那么,是否这幅群像画只是起到了一个引路的作用?”
“引路?”他们对于维奥拉的猜想,沉思了起来。
“群像画给被画到的人进行了标记,而那幅画则负责带走被标记的人。”维奥拉将自己的猜测总结了一下,“这也能解释,两幅画力量的不同,标记只需要些许,而夺取则不一样。”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罗琳表示了赞同。
“我依旧很在意,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画里藏有怨气,我们得搞清楚这两幅画到底有什么一致的地方,不然,谁又能知道,是否只有这么两幅?”埃德将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
他们都知道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同源的怨气可以分成两份,那自然就可以分成三份、四份……无数份。
冷不丁地,有个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之中。
“你们有考虑过颜料吗?”低沉的男声。
维奥拉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刚刚开始就忽略了某个人,她转头看过去,只看见霍奇镇定的侧脸。
他甚至没有对他们这听上去荒诞的话语提出质疑。
“组成画作的部分,无非是画布与上面的颜料,既然你们刚刚说碰到边缘不会有什么……嗯……反应,那就只剩下了颜料。”他冷静地阐述着。
三个人看着他,神情都有些愣。
“……有道理,你说得对!”埃德声音高昂了起来,“是我们想复杂了。”
和奇奇怪怪的东西接触多了,总是会把事情往非正常的情况去思考,而忽视了最根本的事情。
颜料。
事情的关键又回到了丹哈里逊的身上。
他们得去和他核实情况,而在那之前,这幅画得先收起来,不能让别的学生再碰到。
沃伦夫妇马上开始用白布将群像画包起来。
而维奥拉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身侧的霍奇,他刚刚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一切似乎都被普普通通地接受了。
霍奇已经发现了某人的动作,他叹了口气,直接转头让某人悄咪咪的行为暴露无遗。
维奥拉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既然说好的事情结束之后告诉我,那我就会等你说的,所以不用紧张。”他摸了摸维奥拉的脸颊,以示安抚。
维奥拉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度,一股暖意熨过她的心间,突然觉得放松了很多。
“谢谢,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她承诺道。
沃伦夫妇或许真的是什么活都干过,没两下就把群像画包得严严实实的。
“先把这幅画搬到我们车里吧。”暂时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安全存放这幅画了。
而这种时候,维奥拉会非常短暂地想起某位女巫。
她那让他人忽视自己的手段确实非常便利。
如果有这样的手段的话,他们至少就不用在全是人的校园里面被别人连连侧目了。
搬画的过程中,三人全程都不让霍奇出一点力,毕竟他目前可以说是重点保护对象了,可不敢让他做任何危险动作。
而霍奇表现得非常不适应,他很少做那个被保护的角色。
当他们找到丹的时候,他正在美术社的摊位上给路人发宣传单。
丹被茫然地拉到了尽量隐蔽的角落里,被四个人围着的他有些惶恐局促。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我会带你们去我家看看的。”丹今天已经和沃伦夫妇聊过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来找他了。
说明完情况之后,丹脸上的表情更加迷茫了。
“群像画确实有一部分是我画的,但是我没用什么特别的颜料啊?”他不明白。
“或许你愿意带我们去美术社看看你的绘画工具吗?”罗琳提议道。
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们等一下,我回去问社长要一下美术社的钥匙。”
艺术节是招新的好机会,这种时候各个艺术类的社团都会抓紧每分每秒进行各类宣传。美术社也不例外,所以这时候社团教室里是没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