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就没了?这俩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但当邵轻云进更衣室换装时,还真出现那么点蛛丝马迹。
他似乎在穿一件设计繁复的衬衫时遇到了问题,叫人进去。沈以安排男助理小袁去,很快他又灰头土脸走出来,对沈以小声说:“呃……师傅,邵老师让你去。”
沈以余光瞥见土拨鼠站立一样突然振奋的化妆师、发型师,对天花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她站在更衣室的门口,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一本正经说:“这件衣领是斜的,确实不好扣扣子。”
然后推门而入,又紧紧合上。
造型师和发型师对视一眼,平时看的那些霸道总裁小说情节,在那一刻产生了共鸣。彼此的眼神好像在说,不可描述,嗯,我懂你的意思。
啊啊啊啊。
两个人紧紧攥着彼此的手,克制着颅内的胡思乱想。
王诗宜和小袁也无奈而又尴尬地对视一眼。
空间狭小的更衣室内,沈以环着手臂,打量着衣衫不整的邵轻云。
他确实不会扣扣子,等着她来帮他扣。
沈以面不改色走过去,从最下面的开始,一颗一颗往上系,一点一点遮掩他鲜明的肌肉线条。
系到领口时,他伸手挑起了一缕她的红发,撩拨在修长的指间。
“好看吗?”她问。
他垂眸不语,只是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一颗有力的心脏在她掌心下跳动,是比平时更快一点的节奏。
他抬眼,幽深地望着她:“好看到想做坏事。”
她抽回手,后退一步,背抵在门板上。
“邵老师有点不专业了,工作时间,你怎么能想别的呢?”
他从上到下扫她一遍。
造型师的穿衣风格本来就与常人不同。
明明离入夏还早,她已经穿得清凉。
为了工作便捷,她脱掉了麂皮外套,只剩下一件抹胸,丝巾一样的材质,印满了棕色的花纹。或者那本来就是丝巾,被她当做抹胸围绕,最后在纤薄的腰际系了个结,看起来岌岌可危,像随时都会松开飘落。
但刚好展示她最好看的部位,肩,腰,脖颈,锁骨。
如果沈以的手还在他的心口上,会发现他的心脏又快了几分,那是热血缓慢上涌的症状。
但他毕竟是邵轻云,表面仍然不露声色,只是轻飘飘扫过她下身的工装半裙。从腰际向下延伸一排纽扣,但最下面两颗没系,松松敞着,隐约露出细嫩的腿根。
“沈老师怎么这么粗心?”
他当然知道那是她刻意而为之的设计。造型师对露肤度的接受度总是比常人高。
但他就是,很,不,高,兴。从她在外面脱掉外套开始。
沈以也没有拆穿他的心思,而是露出无辜的表情:“哎呀,那不然你帮我扣上吧。”
他穿暗红色系的复古衬衫,抓得很有型的黑发下,是冷白皮混血感的英俊脸孔,像高贵王子,也像危险吸血鬼。
总之是最不可能轻易屈膝的两种角色,偏偏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来。
空间太狭窄了,他蹲下去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间隙。
他歪着头,专注地给她系上两枚扣子,弯曲的指骨无意间扫过她的大腿。
轻轻的痒让她心头颤动,下一秒,他的手绕到她的大腿后侧,揽近,低头,烙下。
她倒吸口气,刚捂住嘴,他已站起身,扒开她的手指吻了上来。
堵得严严实实,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又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
只不过没能吻两分钟,就被她咬了下唇以示警告:“我们还在工作呢!”
他自鼻息深深出气,以示不满。将她调转身,检查她腰际那个岌岌可危的蝴蝶结系法,发泄般的用力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