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轻云一言不发,眼神危险地注视她。
实际上彼此紧贴的身躯,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躁动。是那种隐忍多年的可怕,炽热。强硬,而又脆弱。脆弱在于,经不起一点撩拨。
沈以起身跨在他身上,裙摆因这个姿势掀到腿根之上。
“你不行,我还行。”她狡黠地对他笑。
她俯身吻过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喉结。
他对此毫无招架之力,在她俯身的瞬间,他也同时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像怕她逃走一样。
他理性的大脑不再有任何理智可言。
从她不得要领的地试探,到他不堪忍受地重新掌握主动权。
她被他箍得一动不能动,就好像面前的整个世界是由他构成的,只能看到他,只许看到他。
即便是在从前,她也从没感受过如此猛烈的他。
他早就敏锐地明白,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公平,因为悬殊的体力,实质上是一方对一方无可避免的伤害。
所以即便从前再喜欢,再强烈,他也尽可能去学习,研究,期望给她最小的痛苦,最大的欢愉。
而今天的他,却像完全回归了原始。
她的指甲都嵌不进他的臂膊,因为手臂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
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娇娇软软地逸出音节,像只咕咕唧唧的小白鸽,被一只可怕的猎鹰挟制。
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好久…
最后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深重地叫她:“沈甜甜,沈甜甜……”
她感到眼前金光一闪…
余韵持续了很久,她也脑袋空白了很久。
她蜷缩起来抱紧被子,他紧贴着她脊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痛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在思考,人类真是神奇,给了一方强势的武器,也给了另一方那么包容的通道。
“对不起。”他怜惜地吻她脑壳。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全然被一种磅礴的爱意、深处的欲望支配。
实在是,七年太久了。他太想太想她了。
她困顿地不想说话。
他抱起她进了浴室,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又伸手进盒子里夹带了一片。
然后……洗了一个小时。
他们身形悬殊,即便是她挂在他身上的姿势,他也始终稳稳地托着她。
他在她颈侧烙下滚烫的吻痕。
热水淋漓地浇下来,他吮着她的唇,一刻都不想放开。
她又开始陷入幻想,眼前是一片潮热的雨林,他是人猿泰山,她是人猿美女,他们不受现代文明的约束,在大自然的任何一处角落,兴致来了随时随地开始。
果然很像她的英文名,亚当和夏娃。
沈以哼哧哼哧笑了,笑声都被撞得很碎。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也对她的细微情绪了如指掌。
“感觉这件事好好玩。”
她恶作剧般收紧,他腹肌立刻收缩,倒吸一口气。
“好玩吗?”他的眼睛湿漉漉、黑沉沉地望着她,“那就多玩几次。”
……
最后沈以虚虚地趴在他的肩膀,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